,“阿揚,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我還有錢……我家老頭子死的時候留了遺產,還有我那同父異母的妹妹一份,只不過她不知道,我手上還有房產,我給你,我都給你……只求你放了我……”
刀尖終於離開了申恬的臉頰,許揚拎著她的頭髮將她提溜在自己面前,想到錢源現在一定高興地大肆慶祝,他就覺得面前的女人再死一百次都不解恨!
男人最怕什麼?在情敵面前丟人!
上一次在壽宴上,錢源飛身救了葉小瑜,甚至還為她受了傷,在醫院的時候,他就看出了葉小瑜對錢源的感情已經不一般,這一次在商場上又敗給了他,許揚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申恬抽抽搭搭的哭著,許揚被她的哭聲搞得煩不勝煩,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腹上,啐了一句“賤人”轉頭向外走去。
許揚這一腳真是用足了力氣,申恬被他一下踹出老遠,小腹上立刻傳來一陣絞痛,疼得她眼前都泛起了黑,想要站起身,卻沒有一絲力氣,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思緒漸漸模糊,眼前的黑霧壓下來的時候,她只想到了錢源和凌南霄的得意。
葉亦歡,葉小瑜,又是她們兩個!又是因為她們,她才會一次一次的被許揚毒打!
這兩個女人簡直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尤其是葉小瑜!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掉進錢源的陷阱,許揚今天也不會這麼對她,她今天所受之痛,一定要千倍百倍的還諸於她的身上!
許久之後申恬才聽到有人走進了辦公室,不一會兒便傳來了許揚助理的驚呼聲,“快來人!申小姐出血了!”
*
第二天一早,葉亦歡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凌南霄的車就已經等在了樓下。
他新近換了銀灰色的保時捷panamera,不似他以前邁巴。赫那麼桀驁冷厲,新車的車身線條流暢,圓潤成熟,倒是有點像現在的他,清冷卻又柔情,既有王子的優雅,又有騎士的冷硬。
凌南霄看她走過來便笑著迎了上去,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上的包,順勢攬住了她的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了笑,“成了大設計師果然不一樣,就連穿衣搭配都變得成熟起來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雙排扣的灰色呢大衣,依舊是高筒靴,微卷的頭髮束成馬尾,優雅而又自信,漂亮的讓他移不開眼。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真是沒錯,怎麼看她怎麼覺得好看。
新車開起來也是十分暢快的,葉亦歡看他一言不發的飛馳向前,不禁有些好奇,“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他還是神秘的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的車漸漸駛出了城中的商業區,去到了一片不是總去的地方,車輛也很稀少,房子是有些歐式的樣式,直到他的車停下,她才看到了小樓上的牌子。
原來是一家中醫院。
她疑惑,“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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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霄只是傾身替她解開安全帶,下車將她帶下來,握緊她的手,十指相扣的引領著她走進去。
一進門診,就已經能聞到一股濃郁清苦的中草藥味道,中藥味混雜著來蘇水的味道,不知為什麼,葉亦歡的心莫名的緊了一下,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手。
她對於醫院總是有一種恐懼,尤其是那股冰冷刺鼻的來蘇水味道,總讓她覺得渾身冰涼,大約是一到這裡就總是留下了不好的回憶,她流產,出車禍,還有後來凌南霄重傷,每一次傷痛,都是跟醫院密不可分。
十指連心,他彷彿也感受到了她的懼意,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她的手,溫聲安撫她,“別怕,我們今天來不是有什麼大問題。你的右手不是還沒有治好嗎?鍾玥介紹了這裡一位老中醫給我,說針灸的技術很高超,所以我帶你來看看。”
一聽說要治手,葉亦歡忽然沒來由的抗拒,拉著他退卻道:“算了,還是不要了,反正也治不好了……”
她的語調裡難掩失落,凌南霄心上一疼,低頭和她平視著,耐心的說服她,“你聽我說,你現在已經拿了adonis大獎,以後你還有很遠的未來要走。我知道你現在在嘗試著用左手畫圖,可是你終究不是天生的左撇子,不順手的繪圖習慣也會影響你的創作。你的右手雖然傷的很重,可是還是有康復的可能,只要有一點希望,就不要放棄,好不好?”
“可是,鍾玥姐也說過無法徹底治好的……”
“能好一點算一點,總比情況漸漸惡化的要強,難道你真想讓右手全都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