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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門,問:“先生為何跟隨我?”

葛東門正色道:“殿下胸懷大志,世之明主,乃是我等一生所求。”

男子一笑,宛若尊貴無比的神:“可是謝櫻櫻卻因為我可以庇佑她才為我做事,這本就一樁買賣,一宗生意,她更無先生所謂的忠心。”

葛東門笑道:“殿下多慮了,謝櫻櫻本是天資聰穎之人,必不會做出有損殿下大業的事來。”

“我只願她不要犯傻。”

*

八月,黎夏太子親率五萬大軍圍剿秉州,只半月,孟閻已失二郡。安瓊勸說放棄雍密郡,重兵退守地勢險要的鞍崇郡,孟閻猶豫。

正是這時,卻有人向孟閻告密,說是安瓊已暗中投靠百里樂正,孟閻於是派人搜查證據,在安瓊的被褥之下找到一封密信,遂將安瓊嚴加看管起來,再也不信其言。

而這一日之後,安瓊也再不見謝櫻櫻。

孟閻不聽安瓊之言,讓杜默帶兵駐守雍密郡。雍密郡地勢平坦,很快便被攻破。杜默不敵,帶軍突圍,突圍成功之後卻被孟閻治罪,五日之後斬於城門之下。

安瓊求情無用,氣而罵之。

然而五日之後,百里樂正卻已經兵臨城下秉州十九郡已失十七,孟閻見到城下甲兵無數,森然殺氣逼人,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

不多時,城門開啟,孟閻乞降。

太子殿下身穿紫金盔甲駕馬而來,俯視孟閻,輕聲而問:“即便你乞降,我黎夏也是不能容你這等不忠不義的降俘。”

“殿……”孟閻的話並沒能說出口,因為他的頭顱已經高高飛上了為杜默所搭建的斷頭臺。

百里樂正的軍隊很快便佔領了城中各處要道,孟閻皇宮之中的宮女太監們也四散逃竄。

謝櫻櫻知道此時的形勢殺安瓊已經沒有必要,便也放下心來,只是她與安瓊之間卻總要說明白才好。

安瓊的寢殿依舊如同她第一次來時一樣乾淨樸素,原來守著的侍衛早已經逃跑了,謝櫻櫻敲敲門聽見回應便進了門。

安瓊坐在平日常坐的榻上,面前的矮桌上還擺著棋盤。他抬頭見進來的人是謝櫻櫻,微微一笑,道:“我也在想這時候來的人只能是你了。”

謝櫻櫻在安瓊對面坐下,道:“先生料事如神。”

“這麼說你真是百里樂正的人?”他這樣問,卻是一點怒氣責怪也沒有。

“我是,我有愧於先生。”

“我第一眼見你便覺得投緣,覺得你和我頗有相似之處,只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你是百里樂正派來的,直到孟閻在我房中發現了信,我才知道。”

“可是先生為何不向孟閻高發我呢,若是如此他也不會錯怪你了。”

安瓊的笑容有些蒼白,可是他雙眼明亮,有一點狡黠地笑了:“我都說了與你投緣,若是我告發了你,你怎麼還有活路。”

謝櫻櫻又慚愧又感激,但現在兩人都已經沒有危險了,她便也沒有了苦惱的事情:“那我就多謝安先生活命之恩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先生。”

安瓊眼若星子,卻是不說話。

謝櫻櫻並未察覺出古怪,問:“孟閻如今已經投降了,不知先生以後有何打算?”

“且不說這件事,你陪我下盤棋吧。”

42不是鶯鶯燕燕的鶯

謝櫻櫻並不怎麼會下棋,但是來了秉州之後因為時常和安瓊對弈,所以如今倒也能抵擋上一陣子。

這裡很安靜,彷彿殿外面的紛擾慌亂離得很遠很遠,這麼長的一段日子裡,謝櫻櫻終於感受到了平和安定。

她玩笑道:“既然現在孟閻已經投降了,那安先生也不用再效忠他了,不知道安先生會不會投靠太子呢?”

安瓊專心地打量著棋盤,回道:“我聞百里樂正已經得了葛東門這個名士,我怕是也沒有什麼用的。”

“那先生就誰都不要效忠了,只去周遊列國如何?”

安瓊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不好,我大仇未報,總要報了仇才有心情玩耍。”

既然安瓊不會投靠百里樂正,又不願意寄情山水,那謝櫻櫻便當真不知道安瓊究竟要做什麼了。

安瓊落下一子,大局已定,謝櫻櫻輸。安瓊這才抬頭看向謝櫻櫻,道:“這世間能給我解脫的只有一件事。”

“是什麼?”

“死。”

“先生!”謝櫻櫻一驚,卻已經看見從安瓊嘴角流出的血來。謝櫻櫻忙握住安瓊的脈,又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