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坑,但三百萬對他來說也不多,他也就很痛快地把錢都交給談笑,又簽了張支票,這才湊齊九百萬。
秦菜走出大門,他又跟過來:“大師,您總得給我留張名片吧,不然售後的事”
秦菜往身上一摸,她哪來的名片?但是沒關係,談笑有。
她抽了談笑的名片遞給周韌峰:“有事和我的助手聯絡。”
剛剛走出梵音古道,白芨已經打了電話過來:“來逍遙閣。”
秦菜立刻就發現不對了:“誰在跟蹤我?”
白芨不理她,直接掛了電話。
秦菜隨即給黎明淵打電話,黎明淵倒是很淡定:“上頭第一次派任務,有人跟場很正常。你手下的小組出任務不也需要組長和守望者督促嗎?”
秦菜一想,也是。於是也不再糾纏,只是問:“那按照規矩,我還得被跟蹤多久?”
黎明淵對她像對自己妹妹一樣,絲毫沒有不耐:“過了試用期吧,這個要看你表現了。有人一個月,有人三個月。”
秦菜就明白了:“那如果我沒完成任務,他不會把我幹掉吧?”
黎明淵也笑了:“不會,他會幫你補刀。不過會影響你的轉正評價。”
秦菜罵了一聲,又道:“好了,我知道了。先掛了。”
黎明淵笑笑,對秦菜的性情,他還是很喜歡的:“晚上過來我家,你嫂子做的菜不錯。”
秦菜毫不客氣,當即就答:“黎哥,你讓嫂子多做四個人的飯,我帶幾個朋友一起過來。”
秦菜坐著談笑的車,很快去了逍遙閣。
白芨在四號樓三樓等她,令她意外的是,二爺居然也在。秦菜進去的時候,二爺依舊彈著鋼琴。她摸摸鼻子,這次很乖覺地走了進去,坐在白芨身邊,等二爺把這曲彈完。
那時候她還穿著淡灰色的僧衣,幸好逍遙閣對會員的識別度是魂魄識別,而且裡面也不乏通陽子這一類喜歡把肉-體換來換去的傢伙,故而也沒人攔她。
白芨坐在沙發上抽菸,桌上只有一個酒杯,裡面半杯紅酒。秦菜也不客氣,隨手拿過來就喝了一半。她把杯子放在桌上,這回沒亂動。
悠揚舒緩的鋼琴曲緩緩流淌,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聆聽。
過了好一會兒,一曲終了,二爺向這邊揮了揮手。秦菜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白芨輕聲道:“去。”
秦菜就起身走過去,這次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二爺。他似乎有點異國血統,鼻高眉深,眸子帶了點微微的藍。燈下一轉,很是迷人心魄。
“我剛才彈的什麼?”他接過服務生遞來的溼毛巾,細細地擦著手。秦菜很老實地答:“是著名的鋼琴曲《給愛德琳的詩》。”
二爺略略點頭,又問:“這曲子怎麼樣?”
秦菜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笑容回答:“曲子清雅浪漫,每個音符都洋溢著曲作者對美最極致的追求和想象。”
二爺這回對自己員工的素質水平又恢復了那麼一丁點的信心了:“自己聽出來的?”
秦菜頓了頓,還是老實道:“呃我的鋼琴補習老師跟我說的。”
二爺一頓,面上也沒什麼表情。他坐回白芨身邊,服務生很快又端了酒水過來。秦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她仍然在白芨身邊坐下來。白芨突然問了一句:“任務交了嗎?”
秦菜一頓,隨後她微笑如常:“正打算去交呢。”
白芨略略點頭,又有意無意地提醒了一句:“完整地提交,別落下什麼東西。”
秦菜點點頭,這才站起身:“那我先去提交任務了。”
等她走出大堂,下了樓,白芨對面的二爺突然擱了酒杯,哈哈大笑。他笑了一陣,抿了一口酒道:“這個丫頭有意思。”
白芨卻沒有笑——秦菜有多少意思,他再清楚不過了。他只是很嚴肅地道:“太子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二爺恐怕也要早作準備才好了。”
二爺沉吟了一陣:“白芨,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依你看,我坐上太子爺的位置可能性有多大?”
這個問題,白芨肯定想過:“以前機率很小,但是現在不一樣。二爺別忘了,你擁有先知。”
二爺將杯中紅酒一口飲盡,突然道:“我不可能信任一個小丫頭,但是白芨,我信任你。”
白芨神色不變:“她如今也不僅僅只是個小丫頭了。”他突然長嘆了一聲,“突然沒料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但是這個人如能完美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