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輕,但白河還是聽見了,他很快上前,蹲在秦菜面前。對視許久,他伸手揉揉秦菜的頭髮:“怎麼還是這麼傻呢?”
秦菜剛要說話,杜芳突然來到她身邊,她的笑容倒是十分愉悅:“既然叛徒已經審判了,白總部長的任職大會,還是繼續召開吧。”
秦菜猛然抬頭,下面上百位管理也是面面相視——這時候提任總部長,形勢大家都非常明白。白河上任本就不在計劃當中,只是他徒弟的事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秩序諸人對他的信任程度,需要他出來表明自己的忠誠。
但這時候他的徒弟已經伏法了,看起來似乎這事也和他沒有關係。還要提任總部長嗎?
周圍安靜了一分鐘,隨後響起一陣低聲議論。呂裂石第一個說話:“先知,既然事情已經有頭緒了”
可惜杜芳粗暴打斷了他的話:“既然事情已經有頭緒了,任職大會當然可以繼續舉行了。”
這是學習秦菜,公然地不要臉了。
但是她畢竟是先知,是秩序除尊主外最至高無上的存在。這時候她要捅破這層窗紙,直接達到自己的目的,旁人能怎麼辦?
這種獨斷當然會引起秩序一些人的不滿,但杜芳也不在乎——秦菜死了,就算這些人再不滿,能怎麼辦?
廢了她這個先知嗎?
她冷笑。
秦菜臉上的憤怒她看在眼裡,更覺得舒心:“不過也不急,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了,等到日出之後再繼續開會也不遲。”
“杜芳!!”秦菜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如果說開始推任白河作總部長還算是順應秩序人心的話,這時候就純粹是洩私怨了。
杜芳居高臨下,看著被綁在水泥柱上的秦菜。四目相對,她湊近秦菜耳邊,聲音放得極低:“權力掌握在誰手上,誰的話才有份量。你費盡心機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