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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看到一旁有一家樂器鋪子,她想到了呂姑娘,於是想去看看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壎,便求著許氏帶她過去。

許氏自己也想買一把小巧的琴,可以與丈夫在花房賞花彈琴,也就答應了。兩人跨入樂器鋪子,卻見陸航與幾個和他年紀相仿的青年正說著什麼,其中一人正拿著一支玉簫。

陸航看到她們,急忙上前行禮,恭敬地喚了一聲“姑母,大表妹”。雲居雁向他回了禮。想到撫琴說過,陸氏曾經想撮合她和陸航,她就想暗示母親離開。不料許氏已經與陸航說起了話。她從陸航的話語中知道,他與幾位同窗知道這裡的老闆找到了一支上好的玉簫,因此趕過來看看是否值得買回去。

關於玉簫,他們幾人有的說好,也有人說普通,母女倆進門的時候,一群人正在爭論此事。想到雲居雁也是吹簫高手,陸航從同窗手中拿過玉簫送至雲居雁面前,張口就問:“大表妹,你看這支簫如何?”

許氏見陸航行事魯莽,不由地皺眉,但想到陸氏說陸航就是個音痴,只要碰上與音律有關的事,他就什麼都忘了,也就釋懷了。再看他的痴迷與丈夫看著蘭花的神色相同,又多了幾分好感。看女兒尷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主動拿過玉簫看了兩眼,笑道:“我不懂簫,光看玉的成色倒是不錯。”

陸航的幾個同窗知道許氏的身份,原本都是一臉緊張地肅立。不過到底是年輕人,聽許氏稱讚玉簫的質地,其中二人便向同伴使眼色,彷彿在說:“還是我的眼光比你好。”

掌櫃的一見這情景,忙上前讚自己的東西好。有兩人蠢蠢欲動,似乎想把玉簫買下。

雲居雁生怕別人因為母親的話上了當,只能對陸航說:“表哥,你以前說過,無論是竹簫還是玉簫,最重要的還是音色與音域。有時候樸實無華,反倒能讓人眼前一亮。”

聞言,陸航不由地一怔。他想到了那支鳳簫。再想想當日雲居雁吹奏的簫聲滿含哀怨纏綿,更是呆住了。回憶當日,她在花房之中哭得幾乎昏厥,一定是有著萬分的委屈與傷心。陸航一時間忘了他們正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由自主地望著潔白的面幕。

其餘幾人早就聽聞過雲居雁的美貌,又知她通音律善繪畫。今日雖看不到她的容貌,但她窈窕的身形,面幕之下若隱若現的輪廓,再加上軟糯中帶點清脆的嗓音,更是讓人遐思。

許氏看幾人的反應,心中暗暗後悔。女兒即將成親,他們根本就不該帶她出門。她尋了一個理由,匆匆帶著雲居雁走出了樂器鋪子,往茗香居而去。

陸航直至雲居雁轉身離去,才回過神。他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下意識想追上去解釋。急走了幾步,他終究還是在大門口止了步,只是目送著雲居雁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這位雲家大姑娘果真名不虛傳,不止人美,聲音也好聽,可惜不能一睹芳容……”

“陸航兄,你們不是正京城合奏過一曲嗎?聽說連蔣世子都為之驚歎。”

……

眾人低低的議論聲中,陸航正色說:“你們可別像那些無知婦孺一樣,聽風就是雨,更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胡說,她不止是在下的表妹,更是啟昌老侯爺的外孫女,很快就會成為淮安郡王府的嫡長媳,書迷們還喜歡看:。”陸航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帶著幾分悵然,也不知道是提醒自己,還是警告其他人。

“陸航兄,莫非你……”

陸航瞥了那人一眼,肅然地說:“她與沈公子是指腹為婚,連皇后娘娘都贊他們是‘佳偶天成’。”說著,他眼睛的餘光不由自主地往門外飄去。人人都只看到她的美麗,她的耀眼,她的幸運,但是那樣的簫聲,那止也止不住的眼淚,都說明光環之下的她,其實過得一點都不好。

第一次聽到她的簫聲,他想用自己的簫聲帶著她走出悲憤愁怨,但他終究沒能做到,就像她註定是沈家的媳婦,是那位放浪不羈的沈大公子的妻子。而她與他只能是陌生人,就算偶遇了,也只能擦肩而過。

不遠處的茶樓上,沈君昊看著雲居雁母女走出成衣鋪子,又走進綢緞莊,接著跨入了樂器鋪子。他清楚地看到她們前腳走出鋪子,陸航後腳追了出來。雖然他止住了腳步,但他的眼神卻一直追逐著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他卻依舊不肯收回目光。

他當然知道陸航是誰,他也記得當日在壽安寺內,他和雲凌菲是那麼急切地想保護她;他更記得京城之內,是他和雲居雁在蔣明軒面前合奏。他還知道,雲輔的壽宴上,他和沈子寒一樣,刻意不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