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讓別人看到沈君昊與雲夢雙在一起。
“大姐,許表哥與沈將軍他們想看園中的石榴花,我便跟著一起來了。”雲凌菲解釋。
“其實我們是看戲看得悶了,正巧聽到弘文兄說,此時園中的石榴花甚是繁茂,於是想來附庸風雅一番。”沈子遙笑得十分親切隨和。
雲居雁深深看了許弘文一眼,嫣然一笑,說道:“表哥記錯了吧?如今已是五月末,園中的石榴花都已頹敗,何苦掃了沈將軍、沈公子的雅興。”她知道許弘文是不會駁了她的話的。
果然,許弘文歉意地笑笑,連稱是自己記錯了。
同一時間,沈子寒轉身,與雲居雁並排而立,擋住了沈子遙、許弘文往園內瞟去的目光。“既然花已經謝了,不看也罷。”他一邊說,一邊朝許弘文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又暗示性地拍了一下沈子遙的肩膀。
許弘文自然是不敢走在沈子寒的前面的,奈何沈子遙已經站在了他身旁,迫著他與他並肩而行。他的目光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園子的大門,但很快集中精神與沈子遙說起了話。
雲凌菲心中明白園內的一定是沈君昊與雲夢雙。她假意不知,又見沈子寒似有話與雲居雁說,稍稍避開了幾步。
“雲姑娘,多謝你的深明大義。”沈子寒低聲道謝,接著又婉轉地解釋:“君昊一向有分寸的。”
“我不明白沈將軍在說什麼。”雲居雁假裝糊塗,道一聲:“沈將軍先請。”與他錯開了腳步。直至沈子寒追上沈子遙等人,她才走到雲凌菲身旁。
不約而同的,兩人放慢了腳步,直到確信前面的人聽不到她們的對話,雲凌菲才低聲說:“是許表哥堅持來這邊看花,而沈將軍想阻止。他們似乎對今日的石榴花特別感興趣。”
雲居雁點點頭,沒有應聲。一行人很快走回到了戲臺下。雲凌菲坐回自己的位置後,鞠萍悄悄對雲居雁說:“姑娘,夫人請您好好看戲,不要亂走。”
雲居雁點點頭,眼睛眨也不眨盯著臺上,思緒卻飛向了遠方。如果許弘文帶著眾人看到了沈君昊與雲夢雙,直接受益的便是雲夢雙。以她對許弘文的瞭解,他是絕不會做對自己無益之事的。不過最讓雲居雁在意的不是許弘文,而是沈子寒。前世他們連陌生人都算不上……
“姑娘。”鞠萍的聲音喚回了雲居雁的思緒。她這才看到許氏正朝自己招手。她急忙走到母親身邊,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你剛剛支開鞠萍去了哪裡?”許氏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怒意。
“母親……”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行差踏錯半步。”許氏低聲警告。
說話間,許弘文已經走到了兩人身旁。“姑媽,大表妹。”他向著她們行禮,隨即又對著許氏說:“郡王府世子爺正在尋沈公子,不知姑母能否派人找找……”他不著痕跡地引開了許氏,回頭對雲居雁笑了笑。
雲居雁對他點點頭,坐回了原本的座位。很快雲夢雙亦回來了。她已換下了素色的襦裙,重新換上了喜慶的衣裳。
直至壽宴結束,雲居雁都沒有離開鞠萍的視線。她努力在眾人面前扮演著端莊的雲家大姑娘。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全部地精神一下被抽走了,像傀儡娃娃一樣任由丫鬟們替她洗漱換衣裳。
很快房中只剩下她一人了。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床榻,眼睛看到的卻是記憶中的病床。她跪倒在空無一人的床榻前,用自己的右手緊握住左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現代的五年,她曾無數次握著沈君昊的手,半跪在他的病床前與他說話。
“沈君昊,我太累了,我支撐不下去了。”她對著空氣喃喃,“從重生的第一天開始,我一直很努力地糾正錯誤,試圖彌補遺憾,可結果呢?我總是把事情越變越糟。”她的右手依然握著左手。她用左手的四指擦著眼淚,幻想自己正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用他的手擦拭著自己的淚水。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當她醒悟過來,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榻,看到鋪得整整齊齊的錦被,眼淚掉得更兇了。
“沈君昊,曾經我多麼希望你能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可最終,你卻選擇了舍我而去,永遠地離開了。這一世,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以為我終於能為你做些什麼。原來我錯了,原來我的堅持只能換來你的厭惡。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吧!”淚眼迷濛中她慘淡地笑著,“沈君昊,你支援著我走過了最艱難、最孤獨、最無助的五年,如今我就用這一世的五年還你……你放心,我只是來還債的。五年後,我一定會還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