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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有氣無力的虛應了一聲。原本雲居雁以為她不過是裝病,可眼下的情形卻是真的病了。她吃不准她是真的憶子成疾,還是另有圖謀。

薛氏看到雲居雁就一肚子的怨恨。她把粥碗交給青紋,輕輕咳嗽了一聲。雲居雁只當沒明白她的意思。待青紋遞了手帕給她,她才把帕子恭敬地拿給薛氏。青紋又送上漱口的杯子。雲居雁接過杯子,感覺到指尖的灼熱,又見薛氏的目光正注意著她手上的杯子,立馬意識到了危機。她揭開茶蓋,果見茶水是滾燙的。想來如果她直接把杯子遞給薛氏,這杯熱水恐怕會全數倒在自己身上。

雲居雁低頭輕輕吹涼熱水,心中不禁鄙視薛氏的伎倆,不過她也知道,薛氏開始使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一來證明她恨極了她,二來說明她更加應該提醒十二精神,否則受苦的就是她。

之前的請安,薛氏通常都是與雲居雁說小半個時辰的閒話就放她回去了,今日卻足足用了一個半時辰,又是讓雲居雁端茶,又是讓她遞水,甚至還要她端著痰盂立在一旁伺候。

若是前世的雲居雁,一定當場與薛氏翻臉,不過這一世的她知道,媳婦伺候生病的婆婆是天經地義的,如果她鬧了·就等於讓薛氏抓住了把柄。就算鬧到沈滄那,就算沈滄有心偏袒她,也找不到理由護著她。

不過雲居雁也不想薛氏覺得她是任由她捏圓搓扁的軟柿子。當天下午,沈家人人都知道,雲居雁從玉衡院回來就睡下了,午膳都沒吃,還不讓她的丫鬟請大夫。

薛氏很快聽聞了這話,讓青紋“敲鑼打鼓”地去凝香院探望,又是湯·又是水。不過晚飯時分,僕婦們都在說,雲居雁嬌貴,根本不懂什麼是為人媳婦的本份,也只有薛氏這樣的賢良婆婆才受得了她。

當晚,雲居雁去了玉衡院伺疾。沈君昊隨後去向薛氏問安,直至戌未,沈倫回房,他們才離開。雲居雁在廊下吩咐玉瑤快快回去把她和沈君昊的晚膳熱了。她的聲音不高,但確保沈倫一定聽到了。

沈倫進了房間·問了薛氏的病情。薛氏才說了兩句,立馬虛弱地躺下了。沈倫上前摸了摸她發燙的額頭,心中頗為過意不去,問道:“不如請兩個醫婆過來照顧你。她什麼都不會做,不過是給你添亂。”他口中的“她”是雲居雁。他這麼說倒不是幫著雲居雁,只是覺得以許氏對女兒的寵愛,雲居雁肯定什麼都不會,由她照顧薛氏,他怎麼能放心?再說以沈君昊的年紀,在繼母這裡留得這麼晚總是不好。不過薛氏正病著·他不好直說。

薛氏掙扎著起身,欲向沈倫說明自己的良苦用心。青紋上前扶著薛氏,低聲道歉:“夫人·是奴婢處事不周。大爺和大奶奶一直未用晚膳,奴婢應該事前做好安排的。”

“我還以為他們是用過晚膳再過來的。”薛氏輕嘆一聲,命青紋扶著自己靠在床沿,轉而對沈倫說:“老爺,明日妾身會留了居雁在玉衡院用膳,至於請醫婆的事,若是君昊尚未成親,倒也無所謂·可現在如果妾身請了醫婆·豈不是讓別人覺得妾身對居雁不滿?這樣與她的名聲不好。”說到這,她又深深嘆了一口氣·命青紋先出去。

原本沈倫以為薛氏不過是因為沈君茗去了楓臨苑,心中不滿·由此生了心病。如今看著她的虛弱,摸著她發燙的額頭,他很是自責與愧疚。看青紋出去了,他知道薛氏有話對自己說,急忙上前扶住她,安撫道:“無論什麼事,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一切等你的病好了再說。”

“老爺。”薛氏只說了兩個字就哽咽了。

“怎麼了?”沈倫擁住她,“你現在正病著,更加哭不得。”

薛氏搖搖頭,“老爺,妾身知道您和父親都希望居雁能在家務上能多多幫妾身,或許祖父正是因為這事,才把茗兒抱去楓臨苑的···…”

“你不要胡思亂想。茗兒的事,我早就說過,或許他留在父親身邊更適合。”

薛氏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她輕輕擦了擦眼角,哀聲說:“妾身一直不敢拿家裡的事煩您,所以一直沒對您說,其實妾身也想早些放手,也好有時間多陪陪老爺,可老爺應該知道的,居雁是親家的掌上明珠,視若珍寶,有些事妾身本想慢慢教她,再磨練一下她的性子,結果……”

“這些事等你的病好了再說吧。”

“老爺,你讓妾身說完。”薛氏的聲音愈加的悲涼,彷彿交代遺言一般,沈倫聽著更是不忍。聽到艟說,她想趁著自己生病,好好教教雲居雁待人處事,也教她媳婦的本分,晚輩的孝義。

只要雲居雁做到了這些,她就把家裡的一切都交給她。

沈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