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目的是逼她和許慎之與沈家撇清關係。
如果真是皇帝授意抹黑雲居雁,那皇帝為免太讓人寒心了。這幾年沈滄一直小心翼翼,沈家根本沒有謀反的可能,這是大家都看到的。而云居雁和沈君昊成親沒多久,當不了家,也做不了主。皇帝如此誣陷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小姑娘,讓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難免有唇亡齒寒之感。
“居雁,前一日皇上是不是派了陳公公過來與王爺說話?”魯氏試探。
雲居雁毫不猶豫地點頭,心下卻有些遲疑。雖說陸航與許惠孃的婚事,讓許慎之一家站在了他們這邊,但若是皇帝要整治沈家,她不能要求整個啟昌侯府陪葬。魯氏的這個問題,分明有試探的意味。
“舅母,我不想瞞您和舅父。皇上表面是關心祖父,實際上是來看笑話的。另外,家裡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說著,她嘆了一口氣,“就像您說的,就算我們找不到中傷我的人,至少也要知道為什麼有人要針對我和相公。可是我們偏偏就是找不到原因。其實,當初我和相公差點退婚,也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聽雲居雁說得直白,魯氏心中湧出幾分羞愧。她和丈夫都不想蹚渾水,但許慎之說得也沒錯。是他們答應了養父母,要照顧雲居雁母女的。他們不能出爾反爾。“今天出門前,你舅父讓我告訴你們,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相信你們的。若是你們有什麼為難的事,儘管與我們說。至於你母親那邊,我會注意著。你不必掛心。”魯氏說著,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雲平昭雖然對許氏很好,可雲凌菲與雲映雪的婚事,也不知道會不會給雲家帶去什麼變故。
雲居雁謝過魯氏,不好對她細說沈家的醜事,只能含含糊糊地說,沈子寒那邊。沈君昊一定會去找他,不過暫時他們要先把家裡的事理順了。至於她,因為正懷著身孕,除了去楓臨苑向沈滄請安,其他的時候。哪裡都不會去的。
魯氏也是當家之人,自然明白雲居雁的難處。她沒有多問,只是嘆了一句,帝王之家,最淡漠的就是親情,又叮囑雲居雁,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便告辭回去了。
雲居雁思量著魯氏的那句感嘆。說起來,沈子寒從小養在威遠侯府。皇帝到底與他有多少感情?再有,圍繞著鳳簫,每件事都很奇怪。仔細想想,前世,她不知道那是鳳簫,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這一世,小小的一支鳳簫,惹出了不少的事,甚至還鬧出了人命。兩世的不同,就因為她嫁了沈君昊?
雲居雁越想越煩躁,她只能告訴自己,就像魯氏說的,最重要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她遣了丫鬟去看一看沈君昊人在何處。得知他已經離開了楓臨苑,正在四房與沈君燦說話,安排葬禮事宜,她想趁機去見一見沈君燁,試一試他是否與她一樣。可轉念間她又想到,若是沈君燁決意隱瞞,不是她三言兩語能夠問出結果的。她必須另想辦法,否則只會打草驚蛇。
雲居雁正思量著如何才能證實心中的懷疑,沈君昊見過了沈君燦父子,正要回楓臨苑。
呂氏的葬禮上,沈君燦是主角,可是他見了沈佑,就像見到仇人一般。而沈佑呢?他在四房養傷不過幾個時辰,突然就認定是呂氏趁著他被陳五打傷,暗中謀殺親夫。如今呂氏已死,他口口聲聲要把陳五當眾杖斃。
沈君昊雖也覺得陳五是必須填命的,但是呂氏的葬禮在前,其他的事至少要等屍體入土為安後再議。可是沈君燦和沈佑沒一個人願意聽他的勸,無奈之下,他只能以沈滄的名義讓沈佑“好好休息”,與此同時,“請”沈君燦好好當孝子,送呂氏最後一程。
沈君昊看得出,沈佑和沈君燦都覺得他根本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不過他們也知道,沈滄不會站在他們那邊,唯有聽從他的安排,同意一切的事情等葬禮過後再說。
回到楓臨苑,沈君昊正想再次檢查沈滄的飲食起居,就聽下人說,沈君儒向沈滄請過安之後,去探望了沈君燁,此刻又回去與沈滄說話了。
其實早上的時候,沈君儒已經向沈滄請過安了,沈君昊趁機問了他手臂的傷從何而來。沈君儒說,他看到了形似青竹的人,不由自主就跟了過去,不小心受了傷。
雖然沈君昊知道世上確實有一個活生生的青竹,但沈君儒這理由為免太牽強了。不過沈君儒雖看出了他的懷疑,但不屑解釋,只是說了句,信不信由他,轉身便走了。
在沈君昊看來,如果青紋的情人不是沈君燁,那麼最可疑的就是沈君儒。當日他和陸航遇襲,沈君儒有動機,也有動手的機會。就連雲居雁一年前在雅竹小築莫名其妙失蹤,後出現在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