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周圍都是男人,哪裡明白女孩子的心思。看雲居雁低著頭,便以為她害羞了。他急忙為自己的唐突道歉。很快就告辭了。
送走了沈子寒,雲居雁獨坐房間,手中握著那封滿是皺褶的書信。卻不敢翻開重閱。
重生第一天,她一心只想著再續那五年的緣分,卻忘了那只是她一個人的記憶。現如今,不管後悔與否。她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今日,當他看著她所寫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她的心在吶喊:你怎麼能這樣看我。可偏偏,他就是這麼看她的。她在頃刻間因他的幾句話而憤怒。往後,她可能必須面對更糟的情況,到時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控制情緒。
我該怎麼辦?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緊巴巴的信紙,眼睛越來越酸澀。
每一天她都告訴自己,他已經不是那個人了,而她不愛現在的他,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還前世的債,可最終。她還是輕易地被他挑動了情緒。
“姑娘,您在屋裡嗎?”
聽到撫琴的聲音,雲居雁急忙擦了擦眼角,其他書友正常看:。把書信藏在身上,沉聲說:“進來吧。什麼事?”
撫琴匆匆推開了房門,開口便是:“夫人把二太太打了,老太爺氣得厥了過去。”
“什麼!”雲居雁只覺得腦中“轟”一聲,許久才回過神,吩咐撫琴:“快去備車,我們現在就回去。”說完又急問:“母親和祖父沒事吧?”
“已經請了大夫。夫人和老太爺都沒事,只是二太太的頭破了,聽說流了不少血,但並無大礙。”
聽到這話雲居雁才稍稍安心,正想著回去之後要如何應對,就見一個小丫鬟領著如意迎面而來。撫琴緊忙迎了她進屋。如意沒說別的,只是告訴雲居雁,沒有云輔的允許,她不能離開莊子半步。
雲居雁一聽,急忙上前問道:“如意姐姐,到底怎麼回事?我是斷然不會相信母親會與二伯母動手的。”確切地說,她的母親根本不屑錢氏。她猜測應該是錢氏故意撞了頭,誣陷是她母親推撞的。
如意瞥了一眼撫琴,沒有回答雲居雁的問題,只是說:“大姑娘想知道什麼,自然有人同你說。奴婢只是奉了老太爺之命來傳話的。”
“除了不許我回家,祖父可有其他的話?”
如意見雲居雁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剛剛哭過,猶豫片刻說道:“老太爺並未命奴婢說其他的話,不過老太爺這幾天一直在唸叨,說是隻要他還活著,這個家就不會散。”
雲居雁立馬明白,事情的起因在“分家”這一樁。她道了一聲“多謝姐姐”,剛想問問雲凌菲那邊的情況,如意已藉故離去了。
撫琴扶著雲居雁坐下,建議道:“姑娘,不如請求夫人讓鞠萍回家吧。夫人那邊事情一向多,這次又是這樣……”
雲居雁也想讓鞠萍回去,奈何老穆被沈子寒帶走了,阿里耶那邊也要有所準備。她花費了那麼多功夫,使了那麼大的勁,當然還有其他安排。
她正權衡著,就聽門外一陣腳步聲。玉瑤和鞠萍回來了。兩人已經知道了雲家發生的事。除此之外,鞠萍告訴雲居雁,在錢氏受傷的前一天,雲凌菲因陸氏拒絕讓她去找父親,要求去外祖父家暫住,甚至想讓陸航寫信回泰州,要陸家的人來接他們。
雲居雁猜測,這應該是雲凌菲的手段之一。如果陸航真的寫了這封信,就等於在陸家人面前打了雲家的臉面。她相信陸航怎麼樣都不會這麼做。“三嬸孃是什麼態度?”她問鞠萍。
“具體如何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說三夫人罰過四姑娘之後,就有人暗地裡說三夫人裝模作樣。三夫人只當什麼都不知道,不許四姑娘離開屋子,自己一直在老太爺身邊侍疾。”
鞠萍的回答在雲居雁的預料之中。以她的瞭解,陸氏雖對她的母親不錯,但一向最愛明哲保身。只有二房的人才會認為陸氏在聯合他們,打壓二房。眼見著雲凌菲擺明了在針對雲夢雙,雲居雁覺得錢氏絕不會放任不理。不過她猜測不出錢氏會怎麼做,陸氏又會如何應對,只能再次追問:“今日的事,三嬸孃還是什麼都沒表示嗎?”
“一開始三夫人只是張羅著請大夫,煎藥,後來,不知怎麼的,三夫人當眾說了一句:有些人,哪怕機關算盡,也敵不過一個‘命’字。據說三夫人說這話時,好似十分生氣。”
聽到這話,雲居雁終於稍稍安心。她心中明白,正常情況下,二房不可能看不出陸氏的立場。不過因為他們心中有鬼,自然對什麼都起疑,如今又加上雲凌菲的參與,二房一定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