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埋怨,一把抱住她。他最介懷的就是憨二母子之死,可事實證明,於翩翩喝的那碗藥不止與她無關,她還試圖阻止。“你應該一開始就對我說的。”
“你讓我怎麼說?”雲居雁反問。她也是一肚子的委屈。“難道我對你說,母親怕你不喜歡我,寧願做惡人也不願看到庶長子的存在?難道我對你說,家裡的下人不止挑唆生事,還死不認罪?還是你讓我告訴你,我什麼真相都沒能問出來,他們不是自殺,就是被殺,就連我身邊的丫鬟也是。你讓我怎麼告訴你?”
“居雁……”
“明明是你先懷疑我的,明明是你質問我的。”雲居雁心裡更是委屈。當初在永州,他和於翩翩形影不離,又寫了那麼一封信質問她,她除了承認,還能說什麼?她索性哭了起來。反正他愛乾淨,她就把眼淚鼻涕抹在他衣服上。
“轟!”
閃電劃過天際,把房間照得如白晝一般。雲居雁哭得正傷心,沒有心理準備,她嚇了一大跳,直覺地抱緊沈君昊,往他的懷裡鑽去
“你還說你不怕打雷。”沈君昊悶悶地說著。他不明白以前的他為什麼會覺得她冷靜得幾乎沒有感情。眼下的她根本就是愛哭的小女人,哭得他無可奈何,想安慰她又手足無措。
雲居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覺得眼前黑得什麼都看不到了,才發現已經過了晚膳時間。“你怎麼不提醒我?”她低聲埋怨。雲瑤等人肯定已經著急了。
沈君昊找火石點亮了蠟臺,對著她說:“母親不是讓你找我興師問罪嗎?”
“你的意思······”雲居雁朝門外望了望。他們關著房門這麼久,又不點燈,就算聽不到他們說什麼,恐怕院子裡的人都以為他們在吵架。“那接下去怎麼辦?”
沈君昊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雲居雁想了想,走過去坐下。“現在把經過一五一十告訴我,我們再商量一個解決之策。”
“你不要生母親的氣,母親全都是為了我,再說她只是受人挑唆。”
“你怕我生岳母的氣,就不怕我生你的氣?”沈君昊胸悶,“你這是什麼邏輯!”如果他不在意她,又怎麼會在乎她的家人。
雲居雁低聲反駁:“那時候我在你眼中做什麼都是錯的,多一樁,少一樁又有什麼差別?”
沈君昊氣結,可她說的又是事實。那時的他同樣莫名其妙。
他拍拍她的臉,輕聲哄著:“好了,以後我們不能再有這樣的誤會,否則只會被人利用。”他聲音低沉,看她不像在生氣,這才問:“你知道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
雲居雁一五一十說起了當日的事。當她說到洪嬤嬤看著於翩翩喝了兩杯茶才離開,沈君昊忍不住插嘴問:“你確定她說的是兩杯茶?”他清楚地記得,於翩翩對他說的是喝了幾口,而且這段日子,他隱約覺得事情另有隱情。除了洪嬤嬤能順利進去官驛很奇怪之外,於翩翩的態度也有些異常。
雲居雁不知他所想,只是肯定地點頭,答道:“我應該沒記錯,而且她還說,於翩翩好像很渴,兩杯全喝完了。”
沈君昊眼睛盯著桌上的燭光,若有所思。如果有人故意放洪嬤嬤上樓,而於翩翩早就知道茶水有問題,那麼整件事的結構就完全不同了。甚至憨二被滅口,除了讓他誤會了雲居雁,或許另有原因。可會是什麼呢?
“沈君昊,你在懷疑什麼?”雲居雁輕輕推了他一下。
“你剛才說洪嬤嬤死了?”沈君昊不答反問。
“恩。”雲居雁點點頭,把洪嬤嬤死亡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又說道:“其實不管是自殺還是什麼,現在什麼都證明不了。總之,所有的事都太奇怪,有時甚至讓我覺得,有人操控著我周圍的一切。”雲居雁說著又瑟縮了一下,“我一直記得撫琴死在我面前的樣子····…”
“好了,別想了。”沈君昊怕她想起撫琴又難過,急忙打斷了她,不情不願地說:“我懷疑我被於翩翩騙了。”
“為什麼?”
“其實若不是永州那件事,我是絕不會自找麻煩幫她贖身的。當日她去永州,也不是我的意思。”他覺得與雲居雁說起這話題有些不妥,改口道:“反正今晚就當我們吵架了,你好好用晚膳,再進去睡覺,我趁機出去證實一件事。”
“那你晚上睡哪兒?”雲居雁只是單純的擔心。
沈君昊笑著答:“放心,我會記得你既愛吃醋,又小心眼。”
晚上喝了酒,實在不行了,剩下的Uk明天補,估計明天的第一更在下午,但絕對會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