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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關了這麼多天,是否交些罰銀就能釋放呢?”

說著這番話。所有人都被弄糊塗了。縣令看著他似笑非笑的俊臉,伸手指向蓋著白布,停在遠處的屍體。

沈君昊只當不明白,擋住了他手指的方向,問道:“我對律法不熟,請問大人。應該繳多少的罰銀呢?我替他繳上就是了。”

齊元祥最先醒悟,有些明白了沈君昊的意圖。他輕咳一聲說:“沈公子所言是否指當日在酒樓與你起了衝突的程大?”他瞥了一眼白芍。伸手一指屍體,問道:“難道沈公子不知道他在幾日前就死在了大牢?”

他的話音剛落,白芍從地上一躍而起,手指沈君昊怒道:“是你,是你害死我相公的,我要與你拼命,書迷們還喜歡看:。”說著就往沈君昊身上撲去。

沈君昊早有心理準備,自是敏捷地避開了。他用手中的摺扇撣了撣衣袖,不悅地說:“齊大人,哪裡來的瘋婦?你就任由她汙了我的衣衫嗎?”他的話音未落,白芍又要撲上去捶打。官差們未得指令不敢動手,但沈君昊帶來的隨從已上前牢牢擒住了她。

沈君昊瞥了一眼齊元祥,又看看白芍。白芍雖滿臉淚痕,眼睛又紅又腫,但她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不是傷心,而是算計。至於齊元祥,他已經多次下意識朝白芍望去。

“沈公子,她畢竟是苦主。”齊元祥開口。

沈君昊瞧了瞧因為動彈不得而嚎啕大哭的白芍,對著齊元祥說:“齊大人,我不過是防著她做傻事罷了。這種無知婦孺,事情還沒弄明白了,就在這裡一哭二鬧三上吊。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她定然會後悔,我不過是想給他指一條明路罷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齊元祥當然知道這是在諷刺他猶如無知婦孺,遲早會後悔。他嘴角微僵,但臉上的笑意未變,說道:“沈公子,她只是一小婦人,見夫君亡故,以後無以為生,自是傷心……”

“她的夫君,與我何干?”

“她的夫君,正是程大。”齊元祥一直在等著機會說這話。

“程大死了嗎?”沈君昊一邊說,一邊朝縣令望去。話畢走到屍體旁,“譁”一下扯開了白布,一股腐屍的惡臭朝眾人撲去。

因為程大是頭骨破裂而亡,面容早已扭曲,再加上屍體停放在又黑又潮溼的地方几天,已經開始腐爛,根本無法辨認。

“大人,這人真是程大?”沈君昊問縣令,又說:“我瞧著怎麼不像?”

頓時,白芍更大聲地哭訴了起來,直嚷著有錢人家仗勢欺人,她要一頭撞死,其他書友正常看:。沈君昊掏了掏耳朵,不悅地說:“諸位大人,你們就不嫌吵?難道要我動手不成?”

“沈公子,她是原告……”

“那又如何?”沈君昊質問齊元祥,續而又譏諷他:“不過是一個咆哮公堂的瘋婦,堂堂正五品的轉運副使居然不敢治她的罪,難道……”他“嘿嘿”一笑,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隨著這話,齊元祥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但這些話給了縣令不少信心。沈君昊看在眼中,上前兩步,半拉半請地把縣令拉到了屍體前,朗聲問:“大人,你是見過程大的,你看清楚了,這是不是他。”話畢,他又低聲說:“大人可要看仔細,想清楚了。”接著又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最重要的,大人一定要懂得怎麼選。一旦選錯了,你的官路也就走到頭了。”

縣令知道沈君昊在賭,賭他站在哪邊。他低頭沉吟。一邊是態度突變的轉運副使,一邊是擺明了一定要護著未婚妻一家的郡王府嫡長孫。最重要的,就算齊元祥證明了是沈君昊和雲家的人合謀逼死了程大又如何?難道最後真會為了一個商賈治罪雲沈兩家的人?想著這點,縣令突然不明白齊元祥的用意了,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己該如何選擇,反正不管怎樣,他都不可能輕易脫身了。

齊元祥聽到縣令說屍體不是程大,又聽沈君昊問他,他根本沒見過程大,又怎麼知道死人就是程大,眉毛跳了跳,只能說是白芍認了屍,他才知道的。沈君昊不依不饒,繼續問他,白芍一開始都不知道程大已死,他又是如何知道縣衙的大牢有屍體,還把屍體抬出來讓白芍指認。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齊元祥啞口無言,同時也讓沈君昊知道了,齊元祥突然改變態度,一定是有原因的,且極有可能是受人指使。他相信,齊元祥約雲平昭見面,說的那番話應該是想給雲家一個順水人情,順便探一探雲平昭對他態度。這也就是說,齊元祥應該是在那之後接觸了什麼人,這才有了後面的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