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誰手上都無謂了,那人豈不是白忙一場?雲居雁相信,對方精密佈局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目的。可到底是什麼?
如果把事情反過來想。以他們瞭解的沈子寒一定會一力承擔丟失鳳簫的責任。那麼這是否從側面證明了,沈子寒對她及沈君昊極好?特別是對她。她記得沈君昊說過,皇帝曾向沈子寒承諾過,無論他把鳳簫送給了誰,那人就是他的妻子……
想到這,雲居雁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或許對方正等著沈君昊給沈子寒寫信,而沈君昊確實給沈子寒寫信了,以沈子遙的名義,用八百里加急送去邊關。
“玉瑤,幫我更衣梳頭。”她急急起身,又命人尋找沈君昊。她不知道自己所想是不是事實,但他們不能冒險,必須儘快把這個可能性告訴沈子寒。
小半個時辰後,丫鬟回報,沈君昊剛剛從楓臨苑出來,此刻正要去前院待客。守制期間,名義上是禁酒肉,禁娛樂的,因此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則眾人間的往來極少。雲居雁猜測可能是沈子遙來了。她稍一猶豫,又命丫鬟去告訴沈君昊,她突然想到昨夜的事可能另有隱情。
沈君昊沒想到自己送信去威遠侯府時,蔣明軒正與沈子遙在一處。因沈君昊並未細述事情的經過,兩人心中焦急,便一起來了郡王府。
沈君昊剛剛向兩人敘述了事情的經過,正想問問他們的意見,雲居雁突然再次命丫鬟找他,又說“另有隱情”·他領了沈子遙和蔣明軒去了凝香院的書房。
雲居雁親手端了茶水至書房,看到蔣明軒也在,不由地愣了一下。沈君昊並沒說送信給蔣明軒,他為何湊巧又在?這般想著,她看蔣明軒的目光多了幾分懷疑。
眾人相互見過禮,沈君昊沒有避忌,直言詢問雲居雁:“你說的另有隱情是指什麼?”
雲居雁生怕八百里加急已經送出,雖不想當著蔣明軒的面說,但還是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三人,最後對著沈君昊說:“如果我們不知道偷簫之人的目的·只能萬事小心,應該儘快把這種可能性告之沈將軍才是。”
不待沈君昊表態,沈子遙看了一眼時間,擔憂地說:“我過府之前已經把你的書信送出去了,這個時辰恐怕已經離京幾十裡了,肯定追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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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軒除了向雲居雁還禮,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句話。聽沈子遙說完,他對沈君昊說:“如果子遙一日之內連著送兩份八百里加急給子寒,一定會惹得有心人士揣測。如今新建糧倉的事剛剛有了眉目,不能再節外生枝。不如讓我偷偷給子寒送信吧。”
“一事不煩二主。”雲居雁想也沒想·拒絕的話脫口而出。
包括沈君昊在內,其餘三人皆驚訝,特別是蔣明軒。蔣明軒對雲居雁的琴藝印象深刻·但他對她的印象一直不好。中間雖有所改善,但陸航的鬱郁,明知不可能卻依舊難以lF拔讓他對她的印象再次跌入了谷底。可她是沈君昊的妻子,他亦看得出,沈君昊深愛著她,幾乎是迷戀,因此他只能把不滿深深埋在心中。
今日,當雲居雁跨入屋子的第一刻·他就感覺到了她對他的牴觸與戒備。他不想多事·只當什麼都不知道,結果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的好意。他看看雲居雁·淡淡笑了笑。
雲居雁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尷尬地解釋:“我只是覺得太過麻煩世子爺了。再說我的猜想可能是錯的·此事無須急在一時。”
就在片刻之前,沈君昊剛聽到雲居雁說了“儘快”,此刻又說“無須急在一時”。雖然他十分相信沈子遙和蔣明軒,但也不好當著他們的面詢問。
沈子遙感覺到氣氛的尷尬,笑道:“明軒,大家都知道你我的關係好,恐怕我送,還是你送,結果是一樣的。”蔣明軒是兄弟,雲居雁不過是兄弟的妻子,孰近孰遠他當然明白。
“你說得也是。”蔣明軒笑著點頭。
“既是如此,君昊,不如你現在把信寫了,待會兒我就讓人送去給二哥。”沈子遙催促。
沈君昊雖覺得蔣明軒對雲居雁的態度更地冷淡了,但他又覺得他一向都是如此,也就沒有多想不過如果雲居雁的猜測是對的,那麼鳳簫極有可能已經交給皇帝了。可是向皇帝證明了沈子寒在意雲居雁又如何?他們已經拜過堂了,難道皇帝還能命他們和離,或者索性殺了他,讓雲居雁改嫁沈子寒?
沈子遙和蔣明軒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只是就算他們是再好的朋友,這話也不能當面詢問。蔣明軒本不想再多說什麼,看在沈君昊的面子,他還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