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指腹脫皮褶皺,有浸泡痕,還有一些細弱傷口。”
說到這兒,柳蔚看向一旁跪著的下人們:“出事之前,喜鵲在房裡做荷花糕?”
下人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那亦卉道:“稟大人,房裡的事,我們次等伺候的,都不知道,只是今早,喜鵲姐姐的確讓我們去採了荷花,中午也親自將花碾碎了。”
柳蔚點點頭,柳小黎奮筆疾書,很快將這一段記錄規範。
柳蔚繼續往上,盯著喜鵲的胳膊:“肌膚輕微發脹,對於死亡時間一個時辰不到的人而言,這類腫脹,不屬自然,與外物有關。”說著,又問:“喜鵲是在沐浴後開始做荷花糕的?她用的不是皂角,是豬苓,不過這豬苓裡摻的不是尋常香料,是木金荔?”
亦卉唬了一跳,點頭:“是,喜鵲姐是用豬苓摻的木金荔,木金荔沒有怪味,效用又好,喜鵲姐照料五少爺素來用心,最怕身上不乾淨,或是有味道,令五少爺不喜。”
柳蔚又移向喜鵲的臉,除開那些一看就是被虐打過的巴掌印,她脖子上,只有一道古怪的傷痕。
“線狀傷,細若髮絲,傷口輕,未流血,不是致命傷,兇器應當是魚線之類,傷口距離喉管三寸以上,直逼咽節。”
柳小黎聞言,抬頭問:“咽節處乃命脈之地,既不殺人,為何要在此處動手?”
“命脈之地,也是絕氣之地,此處一傷,瘙癢疼痛,自顧不暇,便是下手偷人的好時候。”
柳小黎恍然,趕緊又記錄下來,卻又覺得不對:“既然都要偷人了,怎還留這人一條命?”
柳蔚一笑,這次卻沒有解釋,但顯然心裡是清楚的。
柳小黎等不到回答,知道這裡恐怕人太多,孃親不好說,便不再問。
柳蔚又解開喜鵲的衣襟,將喜鵲前胸露出來。
喜鵲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兒家,此番作為,周遭的男人都下意識地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