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這次串門,他還帶了一封信。
信是給紀淳冬的,但見到紀淳冬前,他先看到了院子裡神不守舍的一老一少。
成齊是認識小黎的,但卻不認識小黎身邊的老人,他悄悄問廳堂裡的雲想:“那老頭是誰?”
雲想白了他一眼:“你稱呼尊重些,那是容大哥的師父,之前不住這兒,昨日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小黎把他叫來,兩祖孫神神秘秘的在那兒呆了一早了。”
成齊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怎麼在意,得到答案後便東張西望,再問:“紀大人呢?”
雲想指指後院:“給玉兒扎蹴鞠呢。”
成齊溜溜達達的去了後院,果然看到紀淳冬挺大個人,坐在個小馬紮,手裡忙活著扎蹴鞠布,背還揹著個小嬰孩。
那嬰孩成齊也見過兩次,是柳蔚的小女兒,府裡的金疙瘩,平日誰都會抱著她帶,但成齊還是第一次看紀淳冬帶這孩子。
他覺得好笑,還真哈哈大笑起來了:“紀大人這是唱大戲呢,怎麼還扮起小娘子了?敢問這孩兒的爹是誰啊?”
紀淳冬殺人般的眼神,冷掃過去。
成齊笑意凝固,嚇得不敢再往老虎嘴裡伸爪子,咳了一聲,老實的遞出手裡的信,恭敬道:“原州來的,說是給您的。”
紀淳冬接過信,拆開看了兩行,不覺蹙眉。
成齊撩閒兒,探頭去問:“誰寫的?”眼尖瞥到了信紙落款,有“父言”二字,猜測應當是紀淳冬提過的那位義父寫來的。
紀淳冬沒回答,幾下把信闔,起身,往屋裡去。
但起來時因動作太大,把背的嬰孩給驚動了,小女嬰嬌氣得很,當即不樂意的哼唧。紀淳冬連忙放輕手腳,仔仔細細的把小女嬰抱到懷裡,笨拙的哄了兩聲,忍不住抱怨:“到底何時才把這孩子拿回去!真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