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時,他就站住了,撩閒兒的問了句:“你幹什麼?”
魏儔與這位昔日國師沒什麼來往,但畢竟同坐一艘船,抬頭不見低頭見,偶爾點頭打個招呼的交情倒還有。
國師沒理他,國師生性高傲,桀驁冷酷,他不喜歡社交,更不喜歡與不熟的人攀談。
魏儔見這人鼻孔長在頭頂上,嗤了一聲,把胡蘿蔔咬得咯嘣脆,從他旁邊走過。
魏儔是去廚房找吃的,剛才晚膳他沒吃飽,啃了個胡蘿蔔肚子還是空空的,他就想去廚房找點肉,幸運的是,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雞腿,兩個雞翅膀,他美滋滋的吃完,洗了手,這才懶洋洋的打算回去房間。
可路過走廊時,沒料到那國師居然還在,並且這人現在不是靠牆站著了,他蹲在地上,抱成一團了。
咋了?
魏儔是真的好奇了,他就又走到國師面前,還配合的跟著蹲下身,小聲問:“你到底在幹什麼?”
國師心情不好,抬頭呵斥一聲:“滾。”
喲?
魏儔也不是個軟柿子,想當年他也是江湖上馳騁風雲的大人物,雖然這兩年金盆洗手,脾氣好了,但也不是被人杵到臉上還不聲不響的窩囊廢。
魏儔來脾氣了,他冷冷的伸出一根手指,直接戳在國師的肩膀上,點了一下,板著臉問:“你再說一遍。”
國師撣開他的手指,起身往另一邊走。
魏儔被挑釁得一肚子火,也跟著起身,手往著國師的後背重重一推。
只聽哐噹一聲,白髮青年栽倒在地,頭磕到牆角的花盆上,直接破了皮,磕壞了血管似的,潺潺的流出血。
“你……”摸著吃痛的額頭,入手卻是一片溼潤,國師紅著眼睛看著自己滿手鮮血,憤怒得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