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子抖了一下,小傢伙乖乖的埋下頭,抓著鍾自羽的手,在他中指上,紮了一下。
扎完了,還特別小聲的問道:“疼嗎?”
鍾自羽搖頭,黑眸彎彎:“小大夫手藝好,一點不疼。”
又被誇了!
小黎臉都紅了,心裡暗暗竊喜!
這個叔叔好友善,人又長得乾淨清新,跟這個叔叔待一塊,就覺得好舒服,小傢伙不禁這麼想著。
鍾自羽抽完血,起身時,眼眸隨意的晃了一下。
容稜卻在第一時間繃起冰冷的面色,鍾自羽眼神在容稜身上掠過時,停頓了半秒,又一閃而逝,看似毫無破綻,實則,已令容稜覺得,很不舒服。
此人,著實不對。
這是容稜唯一的感覺,但究竟是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
等到將廳內所有人的血都取完,柳蔚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試管,起身,道:“檢驗結果要明日才能出來,到時候,自會有人通知諸位。”
不少人雖然面色不悅,但還是點點頭,先行離開。
這些人一走,孫奇便問:“就這麼讓他們走?”
柳蔚只是笑:“放心。”
說完,柳蔚看了容稜一眼,對其眼神示意。
容稜卻轉開視線,沒理她。
柳蔚一愣,眨了眨眼,又碰了他的身體一下。
容稜站得筆直,一動未動!
怎麼了這又是,不是說好了,前期工作她做,後期工作他來嗎?怎麼關鍵時刻,突然又不動了?
柳蔚不太明白,但這男人的毛病,也總共就那麼幾樣。
柳蔚多想一會兒,就想到了,忙將容稜拉到一邊,小聲的說:“我覺得那鍾自羽有點不對。”
容稜眼神微動,看向她:“哦?”
柳蔚篤定的點頭:“長得不像個正經人!”
容稜挑了挑眉,看著她。
柳蔚眼神特別真誠:“有點怪怪的,若是以後還有接觸,得離得遠些。”
容稜面上的冷色,稍稍鬆緩,停頓了半晌,才道:“是不對。”
柳蔚又是點頭,然後拉拉他的衣角:“此事晚些再說,那兇手……”
“嗯。”
收到了她的暗示,容稜答應一聲。
柳蔚心底鬆了口氣,她現在已經很會給這位不太好哄的容都尉順毛了,並且越順越順手,已經順出經驗了。
看,她這次就順得極好。
看著容稜離開了,柳蔚十分滿意自己的成果。
容稜走後,柳蔚便與小黎一起,進了一間小房間,反鎖了門,誰也沒讓進。
孫大人和錢掌櫃不明所以,在門口始終等著。
但這房間一關,就是一整日。
直到半夜才開啟。
而同一時候,古庸府三街尾一座二進的宅子裡,傳來男女的說話聲。
“相公,我今個兒聽了個訊息。”一年輕少婦,一邊對著銅鏡取耳環,一邊對著身後床榻邊,正歪坐著看書的男子道。
那男子五官平凡,眉目未動,只是鼻尖出了個音:“嗯?”
少婦轉過頭,看看左右,神秘兮兮的道:“我聽說,今日錢掌櫃找了許多人,去衙門,說是鼠疫為患,以防萬一,請了大夫去把脈,但實則啊,並非是看大夫,而是有別的事兒。”
看書的男子愣了一下,將書卷擱下,望著妻子的臉:“別的事兒?”
“是……”少婦起身,走到丈夫跟前,抵著丈夫的耳朵道:“關於錢喜兒的事。”
“錢喜兒?”男子眉頭微皺。
少婦連連點頭:“今個兒一下午,外頭多少人都在傳,說是錢掌櫃找了相命先生看過,說是那錢喜兒,有富貴命,眼下富貴骨入了墳,那害了錢喜兒的人,該要受報應!”
男子拿書敲了敲妻子的頭,失笑道:“什麼神神叨叨的,胡說八道什麼。”
“真的。”少婦說的一板一眼:“大家都在傳,說是今個兒錢掌櫃叫人去衙門,不止是把脈,還抽了血,那血便是祭品,只要有了那血,便能知道,究竟是誰害死了錢喜兒!”
男子有些生氣的揚聲:“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這是什麼鬼話,一頓亂傳道,有什麼意思?”
少婦有些委屈:“又不是隻有我說,大夥兒都在說。還聽說,那相命先生說了,錢喜兒富貴中斷,本該是死後下陰曹地府的,但因她是死在全古庸府陰氣最重,怨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