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個習武之人,咱們家身份又特殊,你把一個來歷不明,還武藝高強的人帶回府裡,萬一有什麼後患怎麼辦?”
他說完,又問三哥:“那三哥打算上岸後便將他扔下?”
青年沒說話,半晌,才道:“看看吧。”
扔下是不可能,或許會付些錢銀,託付當地醫館代為照料。
他說著,又盯著一雙弟妹:“你二人,還不出去?”
兩個被抓了現行的調皮蛋不敢再野,悶著腦袋乖乖往門口走。
青衣青年走在最後,待他出了艙房,反手要關門時,卻動作一頓,又看向那床榻上的年輕男子。
他方才為那人把脈,結束後,便將那人的手放回薄被下,可現在……那隻手,卻在薄被上面。
“三哥,怎麼了?”雲楚問。
青衣青年沒做聲,又推開房門走進去,他仔細看看年輕男子,不過一會兒,果然看到年輕男子的手指,又動了動。
“他動了!”雲覓大喊一聲。
青衣青年沉默的點點頭,片刻,嘴唇又抿出一絲笑意。
能救活一個人,於他而言,也是好事。
……
容稜在迷濛的熱氣中醒來,睜開眼睛的剎那,他看到了一道青色的身影,那身影正從他身邊走過,極為恍惚,似真還假。
容稜幾乎本能的伸手,拉住那道身影。
“他醒了,他醒了!”耳邊響起清脆稚嫩的少年音。
容稜蹙了蹙眉,覺得頭疼欲裂。
那道被他拉住的青色身影按住他的手,安撫似的拍拍,略帶清涼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廓:“現在難受是正常的,不要著急,閉上眼。”
容稜輕輕的闔上眼睛,視野裡一片漆黑,他心口一緊,忙更顯急迫的捏住那青色身影,甚至因為太用力,指甲已經生白。
“冷靜。”又是那道清涼的聲音。
容稜呼吸了兩下,感覺自己好了些,再次睜開眼,卻仍舊看不清自己抓著的人是誰。
他喉嚨乾涸,耳裡總有嗡嗡的雜音,他看不到眼前的情景,卻張著嘴,艱澀的喊:“柳……柳……”
一個字還未喊完,眼皮一重,再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