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才沒想過和你說這些。”

“媽媽當初也真的不是故意要扔下你的，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司棠臉色慘白，眼淚唰的一下從眼眶裡奪眶而出。

“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媽媽求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她跪下來，“媽媽知道，這些年沒有一天盡過做一個母親的職責，讓你吃了那麼多苦，我真的很悔恨。”

陸澤始終平淡，他的心早就是冷的了，不會因為她一個下跪改變什麼。

“媽媽真的很對不起你……”司棠說著，情緒過激，消耗過大，整個人暈倒。

“司棠！”

-

醫院。

“她這是胃癌四期，已經錯過手術治療的最佳時期。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化療，二是放棄治療，兩種都是等死，而且化療的效果不敢保證，是好是壞都不一定。時間最多隻剩下三個月。”

陸澤倚在病房門外的牆壁上，臉上盡是疲色。

手機振動，他拿出來看。

三人群裡發了訊息。

陳北臨：【圖片】

【圖片】

【圖片】

【澤哥，你看這大小姐，剛剛還要跟我們搶你，現在轉身又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真的清醒點吧，戀愛腦沒有好下場的。】

白祁：【服。澤哥，她不是要帶你走嗎？怎麼又跟這宋遲勾搭上了？】

陳北臨：【她剛才不是說了嗎？玩澤哥呢。】

白祁：【得，玩是吧，我真的氣。】

陸澤指尖蜷縮又張開，點開那個圖片，看到女孩兒雙手纏著男人的腰，閉著眼睛依偎在男人懷裡。

那個男人正是宋遲。

她不是跟蘇妤走的嗎？

怎麼又會去見宋遲？

像是一瞬間被投入冰冷的湖水中，蝕人心骨的寒冷和鋪天蓋地的黑暗捲過來，剩下的只有艱難的呼吸。

指尖按動螢幕，【在哪看到的。】

群裡回覆：【？？澤哥，你要幹嘛？】

【可能早就跟那個男人回家了，澤哥，你現在過去肯定早就不在了。】

陸澤：【地址。】

他打著電話讓周知安排護工過來照顧，拿鑰匙奔著群裡發來的地址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