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喬羽絲毫不敢掉以輕心,腳下八荒黑脈飛速蔓延,雙足一踏腳下地面裂開,他如閃電般飛了出去,那股氣勢絲毫不遜色於戰馬的衝鋒;梅紅妝的長槍沒有任何花哨,握緊長槍直接戳向他的心窩,戰場上她從不留情;仙魔之氣猛地旋轉化為氣旋,勢如雷霆的長槍剛戳進去就被這股渦流阻隔為之一滯。強大的吸力阻止其再進一步,梅紅妝冷笑一聲聚力左手猛地按在槍柄上,“嗤”。氣旋沒有崩毀但內中卻被長槍震空了,喬羽一驚運轉身法黑色的紋路在周身十尺內鋪開,一瞬間的加速使他險而又險地避開那致命的一槍,而他屈指一彈手中的長刀也夾帶洶湧刀氣猛地彈在她的胸口,而回應他的只是好像釘子釘鐵板一樣的聲音,金甲沒有任何損傷,他的刀卻被一股雄勁彈了回來。喬羽不禁錯愕,而就在這片刻的功夫梅紅妝的長槍已經迴轉掄至。
“彭”,縱然有仙魔之氣的防護也擋不住她氣勢如虹的崩字決。受到那股巨力的衝擊喬羽立受內傷,整個人都向前撲飛了出去,而梅紅妝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單手一按翻身凌空長槍直刺而下。對準的正是喬羽的後心。如果這一槍刺中喬羽當場便會被戳穿後心釘在地面,死的不能再死;危機一刻喬羽盡收仙魔之氣,手中的長刀黑炎迸射足足透出十尺之遠,他單手撐住地面反手一刀就險而又險地撥開直刺下來的長槍,長槍“叮”一聲深深地戳進了他臉孔旁的地面,泥土都濺在了他臉上;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槍卻比不過接下來的攻擊,梅紅妝以槍身為支撐身子旋起一腳踢在他腰上,鑽心的疼痛立時傳來。他悶哼一聲在地上滾出一丈遠才站起身子,而梅紅妝已經再次上了馬。
僅僅是短暫的一炷香時間喬羽已經落盡下風。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而馬伕那邊卻是截然不同的局面,面對這沉靜如淵,深不可測的馬伕劉伯第一個出手,身後一個高大的黑衣人掠陣,喬羽若是有暇分心一定能認出那人正是南疆兇人榜上赫赫有名的大歡喜女菩薩。
劉伯手心凝冰飛撲而來,背劍的馬伕輕描淡寫探出一劍便將他逼了回去,一人雖退另一人卻以更強的氣勢,更快的速度壓來,大歡喜女菩薩好像一座肉山般向他推進,而回應他的同樣是一劍輕描淡寫,屈指彈出的兩道劍氣竟不是以殺傷為主,詭異地彈在人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卻不傷人,只是將人彈飛出去;大歡喜女菩薩看似龐大的身體僅僅被一劍彈中便倒飛了出去,劉伯獰笑一聲抬手手指二指點了點那數百名黑衣人便如豺狼虎豹般撲飛而至,魔修的悍不畏死完全顯露而出。
馬伕沒有多言,拂塵捲起長劍橫在身前手指閃著金光在劍身上寫上一個個金色符文,他寫的飛快,起先是一字引爆,地面突起的一道劍氣阻住了兩名黑衣人的腳步,隨即十指連寫,每寫完一字便屈指引爆,每一字引爆就有一道劍氣從地下突兀而起,一連二百八十二個金符引爆,二百八十二道劍氣便生生阻住了二百八十二個黑衣人,連兇悍的劉伯在他那股浩然劍氣下也是不禁生出無力之感,他一個人立在那裡好似巍峨高山讓人無法越界。
“術武會已經輸了”,約莫一個時辰,喬羽硬生生拖住了梅紅妝一個時辰,他渾身是血,左腿上更是差點被梅紅妝扎個窟窿,血流不止;梅紅妝卻是毫髮無傷;而這兩個時辰的拖延導致的結果就是術武會敗給了蕭家。
喬羽氣喘吁吁靠在身後的樹幹上,梅紅妝遊刃有餘座下馬蹄輕踏,錦簇城的方向術武會的人紛紛御劍退去,現在即便趕過去也是於事無補了,原本越好的前後夾擊因眼前的人而毀於一旦。
“輸的是術武會,死的卻可能是你”,她的話語中帶有明顯的憤怒。
喬羽吃力地搖頭笑道:“死的不會是我”,
背劍的馬伕離他兩丈遠,但他毫不懷疑他的能耐,即使更遠一些他也能保他無虞。
“你很膽大”,
喬羽笑道:“喬羽不想與你為敵,但今天縱然明知不可為也不得不為了”,
梅紅妝勒馬道:“無需理由,給我個交代,我從不空手而回”,
喬羽笑道:“今天你若當真與術武會一同打下錦簇城,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楚家的報復,就算師父不屑出手,你和術武會的勝算又有幾成?怎麼看現在都是最好的結果”,
梅紅妝冷笑著舉起長槍:“如果你想繼續搬弄是非,搖唇鼓舌就要看我的槍能否忍耐了”,
“好吧。。。。。”,喬羽有些頭疼,想了半晌道:“喬羽欠你一個人情”,
“僅此而已?”,
“雖然我無法代表喬家,但神聖兵堂,四聖城,血海卻能幫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