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院子做事的人,見到瑾瑜,趕緊的就有人進屋通報,然後出來請瑾瑜進屋。
腳邁進門檻,瑾瑜才看見,屋子裡還有旁人,曹誠居然也在。曹氏坐在上首的羅漢榻上,曲先生做在下首的位置。曹氏額頭上包著帕子,臉色不好的看著剛進屋的她。
瑾瑜眼睛已經瞄到曹誠衣袍膝蓋的位置有點髒,猜測之前他跪來著。“兒媳剛剛才知曉母親身子不好,未曾過來探望,還請母親莫要怪罪。”面對著殺子仇人,瑾瑜拼命抑制著心中的怒火,像往日一樣,端莊賢淑的給上座之人請安。
曹氏撫摸著手腕上的雞血石鐲子,看看面前施禮的兒媳,又看看一旁擰眉的兒子,再略有所思的將目光上面前的兒媳。
“你自個身子尚且不好著,母親如何能責怪與你,坐著說話吧。”曹氏臉上不但沒有一絲絲的病容,更加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很是安然的說著。
是一旁丫頭剛端進來的碗裡散發著藥湯的氣味,才說明著屋子裡除了瑾瑜之外,還有一個病號。
錦娘立馬就搬了把軟椅放在一旁,“謝母親體恤。”瑾瑜謝著,輕輕的坐在那椅子上,一路走過來,她真的吃不消站呢。
“先生,先前不是說尋誠兒有事的?”曹氏側臉問。
“正是,那在下就先告退。”曲先生聞言,起身告辭,曹誠也朝瑾瑜看了看,好似有話說,卻終究沒說出來,擰著眉頭跟曲先生出了屋子。
瑾瑜發現,曹誠一走,婆婆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很是惱火;“這孩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哦,這是因為曹誠剛剛離開,沒有跟她打招呼啊?看樣子,這娘倆的矛盾不小!瑾瑜看在眼中,卻沒有開口接話,更沒有開口幫自己夫君說好話的意思。
而是看著錦娘從丫頭手中接過藥碗,用一個勺子先嚐一口,然後也沒有立馬端給曹氏,而是放在曹氏身邊的小桌上。
暈死,這是哪一齣?試試燙不燙?還是替主子把關試毒?瑾瑜看著那藥碗冒的熱氣已經能肯定,不燙了。那就是後者了?搞什麼啊,至於麼?這個宅子裡難道還有人要害她?
也對啊,眼下自己不就很想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解恨麼?像曹氏這樣做了虧心事的人,當然心虛這樣做也很正常。這樣一分析,瑾瑜表示自己能理解了。
“誠兒媳婦啊,你才失了胎,身子受損,需要好好調養才是。”曹氏不再把玩鐲子,開始轉動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以長輩的口吻叮囑著。
“兒媳記住了,多謝母親。”瑾瑜起身很是恭敬的謝著,曹氏看著她的反應,覺得很滿意,臉色好了些許,揮揮手示意她坐下。
往日自己來請安,婆婆幾句話後就開始攆人了,今個怎麼回事?還趕走了曹誠,很明顯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又不想叫他聽見啊。瑾瑜心裡這樣猜測著,依舊落座,靜靜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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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震怒
瑾瑜在前世沒有任務的時候,也會看書消磨時間,她喜歡看武俠之類的,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若是能脫離這個組織的話,自己可以做個除惡揚善的俠女。
偶爾找不到喜歡的小說,她也會隨意的看下架空穿越之類的文。很是羨慕那些能重生穿越的女主,有時還會鄙視那些被欺負的女主窩囊,沒用。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成了其中的一個,輪到自己笑話自己了!
“咱曹家書香門第,榮耀興衰都要靠誠兒來擔負,誠兒媳婦,你也是知書達理的,為娘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要你記住,凡事都要站在你夫君的位置上,替他多想想才是。
他好了,咱曹家才好,曹家好了,你也自然好了。”瑾瑜正在心裡自嘲的時候,婆婆曹氏端起身邊茶杯飲了一口,話裡有話的說到。
瑾瑜聽了這話,很想脫下腳上的鞋子,上前用鞋底抽這惡毒的女人一頓。書香門第卻怎麼還能做出那樣的惡毒陰險之事?還什麼曹誠好了,家就好了,家好了她自然就好了?
瑾瑜此刻也想問問,肚子裡的孩子阻礙曹誠的仕途了?可是想了想,瑾瑜忍住了,不想跟這老女人辯什麼口舌。已經知道害了自己孩子的元兇是她就行了,剩下的就是確定一下,她為何容不下自己的孫子?
“兒媳謹記母親的教誨。”瑾瑜心裡已經猶如海嘯般的翻騰,面上卻還要恭恭敬敬的起身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