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是男人,又不能跟她賭氣,只好伸手點了一個,命令他跟著瑾瑜。
朱子俊應著,很是不自然的走上前,不用回頭看,他也知道其他人在笑自己呢。還不是因為早幾天那件事,私底下被他們取笑好幾回呢。不過,挑誰不好啊,幹嘛挑自己?他甚至有點不滿自己的頭頭。
不滿歸不滿, 那也只是在心裡,哪敢真的表露出來啊。可是,走到這位程夫人身邊後,見她看自己的眼神,那揚起的嘴角,讓他心裡忽悠一下的,臉騰的就紅了。
瑾瑜見朱子俊忽然低頭,也發現他紅了臉,連脖子都紅了。忽然想到那天開玩笑說過的話,這樣害羞的樣子,穿了女裝的話的確更合適。
“你小子發什麼傻。”看著瑾瑜已經走出好幾米了,朱子俊還低頭傻站著沒挪地方,秦義海抬腳踢了過去。朱子俊顧不上疼的,趕緊去追人,樣子有些狼狽。
站著看熱鬧的其他鏢師,笑的正開心呢,忽然看見自己的頭陰了臉,嚇得趕緊嚴肅起來。
半個時辰後,朱子俊站在秦義海的房間裡彙報情況。說程夫人買了筆墨紙硯,好像還要買琴來著,沒買到。
筆墨紙硯?買琴?秦義海在心裡尋思著,她應該知道此行的兇險啊,卻還這麼有雅緻?不過,他覺得她的字應該是很不錯的,琴藝麼,應該也差不了。
就衝她弄的那茶,她就應該是那種琴棋書畫都差不了。他有些期待,想看她寫的字,想聽聽她彈的琴!不過,他也更加好奇,她的那位夫君,怎麼就能這麼放心讓她獨自一人在外面行走呢?
她的兄弟姐妹,孃親,父親呢?也放心?她應該還沒有孩子吧,不然怎麼能扔的下?究竟什麼樣的人家,讓一個女子出門解決問題?就算是武林世家,女子也要出嫁從夫,在家中相夫教子孝敬公婆才是啊!
秦義海胡思亂想著,好一會兒抬頭,才發現朱子俊還跟個樁子似的杵在自己面前;“你怎麼還沒走?”
“啊?哦,鏢頭沒別的吩咐,那小的出去了。”朱子俊心裡這個委屈啊,心說,頭啊,您發傻走神了,沒開口,屬下哪敢走啊!
見頭點了頭,朱子俊才趕緊出了屋子。不過,走到自己住的房間門口,又猶豫著,不想進去。進去的話,那幾個小子一準又要拿自己消遣了。
可是,不回屋,能去哪裡啊,後半夜還要起來值夜呢!於是,他硬著頭皮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小子回來了?怎麼樣,那夫人跟你說了什麼?”
“對啊,對啊,趕緊老實坦白。”
“可有打聽你的家事?”
“可有問你年庚多少?”
屋內的幾個,原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休息呢,見他進屋,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來了精神,上前圍住他問。
“無聊。”朱子俊知道,就算自己實話實說,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索性什麼都不說,繃著臉扔出倆字後,徑直的走到一張大床邊,脫了鞋子,解了兵刃,和衣躺了上去,臉朝床裡背朝外。
“這小子,真沒勁兒。”原本很興奮的,不滿意的嘀咕著,卻也沒有再繼續揪著他不放。畢竟,正經事要緊,大意不得!
風平浪靜的又過了兩日,馬車裡的瑾瑜,看著面前的一張古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是朱子俊剛剛送過來的,說是鏢頭叫人尋來的給她解悶用的。
這兩日,瑾瑜繡蝶、練字、練內功心法,過的很愜意,加上在鋪子裡看見的幾張琴實在是看不上眼,又不想將就,就沒有再想著買琴了。對於她來說,別的可以將就,但是琴不行。
沒有遇到一張她覺得滿意的琴,情願不彈的。頂多到了京城,再找唄。京城那麼繁華的地方,買一張好琴應該是不難的。
沒想到,秦義海卻當回事兒了。
琴的外觀並不華麗,瑾瑜伸手撥弄了一下,眼睛立馬就亮了。這張琴比三哥送自己的那張吟風要遜色些,卻也是一張很難得的好琴了。
秦義海,你的腦袋裡究竟怎麼想的啊?後悔誤會了人麼?所以送這琴來算是補償?瑾瑜很想立即找他再談談。想告訴他,別太糾結了!
等幕後真兇露面後,弄清事實的真相,那麼,自己就沒必要跟他有什麼糾葛了。也不再欠他的人情,只要證明,他們遭遇的黴運,跟搭女人同行沒關係就行了。
再次想到這個問題,瑾瑜忽然想笑,眼下就算自己跟他們同行的名頭是僱請他們護送。這根搭女子同行有什麼區別?區別就在於僱傭關係麼?真的是滑稽啊!
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