盹的丫頭,在窗邊飄來一陣白煙後,人就伏在了小桌上,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從裡間的後窗進了一位不速之客。
瑾瑜在窗外就聞到一股子藥草味,進屋後,藥味更加的大更加難聞。她伸手端了桌案上的紗燈,慢慢的往床邊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不是怕弄出動靜被人發現。只是,心裡有些激動,馬上就能看到害死自己骨肉的那個仇人了。
進屋時聽見床上的呼吸聲,瑾瑜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呢,沒想到當站到床邊後,才發現,床上的人並沒有睡,瑾瑜一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就盯著,認出來的人是誰後,躺著的人的眼神開始是疑惑,隨即就是驚愕。
“看樣子,你是認出我來了,病得還不算重。”瑾瑜邊笑著說,邊把手上的燈放在床邊小桌上,順手拽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床邊。
原本保養的很好的仇人,此時卻變成這個樣子,頭髮不再黑亮有光澤,甚至還有了很多白髮。面頰也不再光滑細膩,眼窩深陷,額頭和眼角上的皺紋讓她更顯蒼老。
瑾瑜可沒覺得她可憐,可憐的是自己腹中那個不幸的孩子,還有湘兒和冬兒她們才對。
怎麼是她?她來做什麼?她怎麼知道這裡?她是怎麼來的?誰放她進來的?她是來看我的笑話?曹氏驚愕之後,開始惱怒了,卻因為中風說不出什麼。
曹氏怒,瑾瑜心情卻是相當不錯的;“好歹也曾經是婆媳一場,聞聽您身子不爽,過來看看這不是人之常情呢?”
當年可是你自己要離開的,怎麼,知道我兒做了知府。後悔了麼?曹氏努力想讓自己鎮定,眼神也鎮定了一些。
“哎,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當今太后,看著都比你精神,年輕呢。”瑾瑜配合著很是惋惜的說到。
你?曹氏眼睛立馬瞪的老大,不敢相信的看著瑾瑜。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還有啊,她怎麼會見過太后?她進過宮了?
“怎麼,見到我很吃驚麼?當初,你對我做的事,就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看著曾經那麼能裝的人這會兒這樣。瑾瑜笑著反問。
曹氏的確慌了,三年多了,她已經把這個女人忘在腦後了,卻沒想到竟然能再見到。更加的沒有想到見面還是在自己如此狼狽的情形下,這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看著坐在床邊,笑臉盈盈的女人,曹氏心裡越來越恐慌,覺得身上發冷。
“別用這種眼神兒看我,你做過的那些事。落得現在的報應也不算冤枉。湘兒不是死於意外,冬兒被她舅舅接走後,也沒能活命,還有我那腹中的孩子。你可是欠了我好幾筆血債的。
哎,我還想著依你的性子,自個的親孫子都能犧牲,就算知道全氏她懷的不是親生血脈。也能為了兒子的大事,忍耐著。沒想到啊,我竟然高看了你。這麼點事兒就受不了落得個如此的樣子。
你與那曲先生,謀算了這麼多年,可惜到頭來,依舊是一場空啊。你說你們二人到底算是聰明的還是傻的呢?什麼都還沒有影子呢,就預先為曹誠他準備上硬氣的將軍岳父做後援,這讓皇上他怎麼想?
不是我故意說來氣你的,你兒子曹誠他的前程,到此為止了,這一點就從你那親家被收了軍權一事來看,就很明白已經能確定了。忙來忙去,瞎忙一場。”瑾瑜很惋惜的聳聳肩說到。
床上的曹氏聽著這一句句話,就好比一把把匕首扎著她的心窩子,偏她沒辦法出聲反駁,只能跟床邊的人兒瞪眼睛。
“都說了,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兒子自找的。對了,我還沒告你,我現在活的很開心,很自在。還遇到了一個很喜歡我,很在意我的人,我有時都在想,這些都拜你們所賜,是不是該好好謝謝你們呢。
可惜,那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我怎麼可能謝我的仇人。
在得知我腹中的孩子因何沒了之後,對於你們,就只有仇恨。說真的,當時真的想殺了你給我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抵命,可是,冷靜下來後,我覺得那樣實在是太便宜你們了。
就你們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死上百回千回也沒辦法去抵上我孩子的一條命。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了別的,想知道是什麼嗎,猜猜看。”瑾瑜笑著問。
曹氏眼珠子轉了轉後,立馬恍然大悟的樣子,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咳咳,我覺得你一定是想歪了。全氏的事,不是我設計的,用那樣的辦法來回報你們娘倆,不是太便宜你們了麼。別急,今個我來,不是來跟你打啞謎,吊你胃口的。
怎麼說你也是個病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