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垂柳依依,空中水鳥遨遊,更遠處則是幾艘高階大氣的畫舫。
整幅畫作沒有任何雕飾,更沒有多少的技巧,完全是心隨意動,觸目所及,便是畫中之境,古樸自然,卻又大氣凜然。
饒是什麼都不懂的林逍遙,也能知曉這幅畫作的不平凡之處,相比於自己後世所見的那些所謂的國畫,明顯要更高一層。
“好畫,的確是好畫!這幅畫要是去賣,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林逍遙也不禁讚歎連連,只是一不小心,就將心中所想的話說了出來。
“你這人,好生無禮!此畫有大家風範,世上都尋不出幾幅,你竟然以金錢衡量,實在是有辱斯文!”
林逍遙的聲音剛剛落下,周圍的才子便怒視呵斥起來,他們正為自己做不出合適的詩詞而感到鬱悶時,林逍遙正巧成為了眾矢之的,不罵他舒緩心情,還能罵誰?
“我這樣說正是由於尊重此畫作,試問當世之中,如果想要衡量一件物品的價值,除了金錢外,還能有什麼?”
林逍遙是誰?除了虧不吃外,什麼都喜歡的人,想讓他吃虧,除了剛剛那妖女外,還沒有誰做到過。
“你這是強詞奪理!”
“哼,我正是想體現此畫作的價值,才這樣說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天下人知道此畫到底是多麼的巧奪天工,到底是多麼的優秀!”林逍遙輕哼了一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你……”這些才子平常做做詩寫寫詞還可以,若論到罵街,一百個人都頂不上林逍遙,所以戰爭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諸位切勿爭執,諸位都是為了此畫,老夫在這裡感謝諸位了。”
這時,作畫的老者也不得不出言相勸了,他向眾人躬了一身,笑著說道。
眾人見狀,也連忙躬身回禮,當然,林逍遙除外,他根本就不知道客氣是何物。
老者見林逍遙不為所動,眼中的疑惑之色一閃而逝,但很快就恢復古井無波和藹可親的神色,只見他看向林逍遙,笑著問道:“不知小哥尊姓大名,可否能為此畫作出一首相應的詩詞呢?”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老者如此有禮貌,林逍遙也不好再吊兒郎當。
只見他雙手抱拳,也是笑著說道:“在下姓林,名逍遙。至於作詩嘛……如果我作出了詩,你真的會把這幅畫送給我?”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能食言!”老者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
“這樣的話……容我想想……”
林逍遙看著老者的畫作,又抬起頭看了看西湖的景色,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描寫西湖的詩詞,到底有哪些?
忽然,林逍遙眼前一亮,高聲說道:“有了!”
“林小兄弟這麼快就想出詩詞了?”老者眼中滿是驚訝之色,但同時疑惑之色也更加濃厚起來,不過林逍遙此時正處於驚喜狀態,根本就沒有發現老者的異常之處。
“當然,做做詩詞小意思了!”
林逍遙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隨即便拿起毛筆,也不顧眾人或驚奇,或不屑,或嘲諷的神色,直接在畫作的空白之上,寫下了剛剛記起的詩詞。
眾人剛開始之時,還是滿臉的不屑之色,但看見林逍遙所作詩詞之後,卻都變得鄭重起來,到最後均沉默起來,臉上的嘲諷已然變成了驚訝以及些許的尊敬。
老者見狀,也是異彩漣漣,他拿起木桌之上的畫作,看著空白之處的詩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青山隱隱水迢迢,
秋盡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
玉人何處教吹簫。
“妙啊,妙啊!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此乃曠古絕今的絕世佳句啊,定能傳揚千古而不衰,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文采!”
老者絲毫不吝嗇誇讚之詞,不斷的對林逍遙誇讚道,看那架勢,如果不制止,準能把林逍遙誇得與天同齊了。
“老伯,別這麼激動,我都說了,小意思而已,那現在……這幅畫該歸我了吧!”
林逍遙被老者誇得臉都有些紅了,饒是他臉皮再厚,偷竊別人的作品,給自己用,還受得如此誇讚,也是不好意思的。
“當然,當然……此畫配上如此傳揚千古的詩詞,已然令此畫境界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此畫當然歸林小兄弟所有,不過小兄弟,你真的要把此畫賣掉嗎?”
老者將畫作捲了起來,鄭重的交給了林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