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來了,我等了你一天,紅衛河出事了,昨天仿山的響聲你聽到了吧?”
我點點頭,告訴他彆著急有事慢慢說。
“昨天晚上的巨響把我驚醒,我以為是地震,起來後發現沒事,所以也沒放在心上。今天去縣城,聽啞子村的人說,紅衛河衝下來很多眼珠子一樣的玉石,其中還有一百多個人頭。這事驚動了市裡,現場已經戒嚴,進出的路都被封鎖了。於是,我趕忙回來,可你卻不在家。”
我看看老呂,他向我使了個眼色,我轉頭對栓子道:“今天我們去過紅河,河水一切正常,啞子村發現的東西應該只是從他們村附近的古墓裡衝出來的,跟我們這邊,關係不大。”
栓子聽罷,鬆了口氣,之後簡單的聊了幾句,看天已太晚,便回家休息。
他走後,我對老呂說到:“栓子是自己人,可以信任的。”
“我知道,但是他爹對他隱瞞這些事,就是希望他能徹底的脫離關係。你爹和侯爺也希望你別摻和進來,誰知道你小子一根筋,攔都攔不住。既然栓子現在還不知情,我們又何必讓他徒增煩惱。”
我不禁一陣唏噓,確實,這趟水太深,由我一個人來扛就足夠了。早晚有一天,我會給栓子一個答案。
常書:“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今天上午就被戒嚴了,會不會太迅速了點?”
老呂:“聽栓子說的時候,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按照正常程式,層層上報,等到批准,安排下來少說也得三四天,這個速度,除非事先就已經知曉。”
“你們懷疑背後的人提前就做好了安排?”
老呂:“我想是的,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這個人不簡單,以後得小心行事了。明天一早,去現場看看,多少都會有點收穫的。”
常書:“都戒嚴了怎麼去?就我們偽造的那些證件,唬不了他們。況且,背後的人有防備,我們很難得逞。”
“我有辦法,有條密道可以直達啞子村的河邊,只是洞口有點窄,得吃點苦了。”
商定之後,正準備各自休息,老呂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我道:“對了,你醒來時手裡一直攥著一封信。而且攥的很緊,在昏迷的情況下只是沾溼一丁點,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力氣。”
“趕緊給我看。”我突然想起了這個。
老呂將信給我,沾溼的部分已經晾乾。
信是姚叔寫給我的:
五年前你父親找到我,說當年倒絕戶冢時,其實老爺子已經拿到了東西,但是卻一時糊塗隱瞞了事實。
孩子,我已經不記恨他了,也許從來就沒記恨過。畢竟老爺子到臨死前都滿懷愧疚,這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就讓恩怨終止吧,老王家和姚家本來就是一家人。
不過你父親希望找到老爺子倒出來的東西,他說可以通陰陽,關係到你的性命。但是隻有老爺子最疼愛的人才知道東西藏在了哪裡。而我和你父親挖地三尺卻沒有找到,所以我們猜想,可能只有你知道。如果可以,找到東西之後到我墳前告訴我一聲。
我合上信紙,心中五味雜陳。怪不得老爺子說自己連條狗都不如,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認為。最後姚叔已經預示道自己必死無疑,他是當做臨終遺言給我寫的信。
我現在只想知道爺爺到底留下了什麼東西。於是我坐下來靜靜的想著對爺爺模糊的回憶,老呂和常書坐在一邊安靜的等待。
爺爺除了給我講故事時才會找我,平日裡很少見到他,要說在我和二叔的家裡之外,唯一見到他,就是在守山犬的墳前,他跪在一條狗的墓碑前唸唸有詞,當時我還很不解爺爺的舉動,現在想想雖然可以理解,但還是覺得可疑。
我一個激靈站起來,老呂和常書也跟著站起來。
“想到了?”老呂問道。
“我想應該是,我要去趟墳地。”
“需要我們同往嗎?”老呂問道。
“我自己去吧,有些事我得自己面對。”
說完我扛上一把鐵鍬衝出家門,一口氣跑到我家的祖墳,這裡有爺爺,還有那隻我至今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守山犬。
我站在爺爺的墳前:“爺爺,您是想讓我繼承您的愧疚嗎?”
其實我心裡想問爺爺你還好嗎?但不知為什麼就莫名其妙的說出了口。我沉默了半天,不知道應該繼續說些什麼?我竟然被自己的話堵得啞口無言,最後我只能一陣苦笑,然後依次祭拜。
最後站在守山犬的墳前,我心中五味雜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