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重新進了審訊室,臉色卻是分**沉。
“行啊,寧凡,我真看不出來,先是強x,然後是故意傷人,你這簡直就是知法犯法!”張安峰冷哼一聲,“不想把牢底坐穿的話,就老實交代所有事情,說不定到時候法院會少判你幾年!”
“張局,我打了陳子軒,我已經承認了,你還要我交代什麼?”寧凡卻是一點也不驚慌,事實上,他其實很高興,因為他其實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陳子軒已經來了警局,而張安峰已經安排法醫給陳子軒驗傷,而這個法醫,正是蘇芸,也就是說,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別在我面前裝傻!”張安峰又是一拍桌子,“我問你,認識胡琳琳嗎?”
“認識。”寧凡很乾脆的回答。
“你們倆今晚是不是一起吃飯喝酒了?”張安峰又問道。
“是的。”寧凡回答依然很簡潔。
“胡琳琳喝醉了,你送她回家,對吧?”張安峰繼續詢問。
“對。”寧凡點頭。
“然後你趁她喝醉了,意圖侵犯她,沒錯吧?”張安峰喝問道。
“胡琳琳是這麼告訴你們的?”寧凡反問道。
“沒錯,而且我們有證據!”張安峰冷哼一聲,“胡琳琳的衣服被撕爛,身上還有傷,這都是證據!”
“這些證據,是可以偽造的。”寧凡搖搖頭,“張局,你不會連這也不懂吧?”
張安峰一拍桌子:“人家好好一個姑娘,長得漂亮工作好,大把人追,犯得著偽造證據來告你強x嗎?你不知道這樣對一個女孩子名譽損害很大嗎?”
“張局,這只是你的推理,法律是講證據的。”寧凡不慌不忙的說道。
“好,你要證據是吧?把你右手伸出來!”張安峰吼道。
“我的右手有什麼問題嗎?”寧凡反問道。
“有什麼問題?”張安峰冷笑一聲,“你之所以中途逃離,沒有侵犯胡琳琳,乃是因為胡琳琳咬了你一口,這可是鐵證,現在,把手伸出來,我要給你取證!”
“是嗎?”寧凡淡淡一笑,然後抬起右手,放在桌上,“張局,那你看清楚一點。”
寧凡穿著短袖,而張安峰和石坤都看了過去,卻發現上面任何痕跡都沒有。
“把手翻過來!”張安峰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寧凡似乎太鎮定了。
寧凡把袖子完全捲了起來,在張安峰眼前轉動了幾次,然後淡淡的問道:“張局,現在看清楚了嗎?”
“另一隻手!”張安峰咬著牙,心裡卻是暗自嘀咕,胡琳琳明明信誓旦旦的說在寧凡手臂上咬了一口,而且一定會留下牙印,這本應該是最強力的證據,怎麼會現在突然沒有了呢?
張安峰懷疑醉酒的胡琳琳搞錯了手,但他很快就發現,寧凡另一隻手上也沒有任何的牙印,準確說,是沒有任何的傷痕。
“張局,需要我把上衣都脫下來嗎?”寧凡不緊不慢的問道。
“脫!”張安峰咬著牙吐出這個字。
寧凡也不介意,站起身來,脫下上衣,將自己的上半身**展現出來,還轉了幾個圈,最後,一臉嘲諷的看著張安峰:“張局,不會連褲子也要我脫吧?”
張安峰陰沉著臉,一時間開始覺得有些棘手起來,本來若是寧凡手上有咬痕,那整個證據鏈就比較完整,可以證明胡琳琳受了傷也反抗過,可現在,就有些麻煩了。
“老石,先把寧凡打人的事情做個筆錄,我出去一下。”張安峰站起身來,他決定再去問一問胡琳琳。
“寧凡,你自己把事情經過寫一下吧。”石坤嘆了口氣,直接給寧凡紙和筆。
寧凡倒也沒拒絕,簡單把他打陳子軒的過程寫了下來,最後簽了名,算是一份口供,他很清楚,這件事,關鍵在驗傷結果。
不到十分鐘,張安峰又進來一次,再次仔細的檢查了寧凡的右手,可惜,依然沒有任何發現,這很正常,寧凡之前確實被胡琳琳咬了一口,但那個傷口早就自動恢復了,看不到任何痕跡。
張安峰很快又出去,然後,石坤也被叫了出去,另外進來倆警察,開始了新一輪的審訊,而所謂的疲勞審訊法也開始了,這個晚上換了幾撥人,總之是沒讓寧凡休息,可惜,對寧凡來說,這完全沒有效果。
不知不覺已經是清晨,寧凡依然沒有休息,不過,這個晚上,其實不只是他沒休息,在局長辦公室裡,同樣一夜未睡的張安峰,此刻正在陪同著陳子軒。
“軒少,喝杯咖啡吧。”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