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十分的出眾。附近無論是岸上湖上,凡是經過他身邊之人,無不多看上一眼。
趙禎笑著搖了搖頭,問身邊展昭,“展護衛,白少俠出入江湖,有沒有什麼名號,或者有趣的稱為。”
“嗯……錦毛鼠?”展昭回答。
“對了。”趙禎不解,“他如此俊美,為何要取名為鼠?”
“哦,是他幾個哥哥取的,大概他小時候沒那麼好看,後來不知道怎麼,長著長著就長正了吧。”展昭隨口一說,身邊落歆夫人忍不住笑了一聲。
趙禎問她,“為何笑啊?”
“呃……沒。”落歆夫人搖了搖頭,只是往船上看著。
展昭望了望天,心說這落歆夫人不用那麼情不自禁含情脈脈地看白玉堂吧,又看了看趙禎,展昭挺怕他看出什麼來吃味兒,以後記恨白玉堂。這一看,就見趙禎站在落歆夫人身邊,打量一般觀察她的神情,似乎若有所思。
展昭心中打鼓——白耗子,你慘了!叫你風流天下吧,這回皇上看重的女人都讓你風流走了,你說怎麼辦吧。
船到跟前,船上幾個白府的家將架了船板連線岸上。白玉堂還帶了幾個丫鬟在船上,都伸手過來攙落歆夫人。
白玉堂這幾個丫鬟展昭都熟悉,和白福還有幾個家將一起,一般都是隨船跟著白玉堂走南闖北。全部是閔秀秀教出來的,機靈古怪而且功夫不差,見來了兩個陌生人,都好奇打量。
展昭也上了船,到了船頭白玉堂身邊一戰,白玉堂遞了樣東西給他。
“什麼?”展昭拿過來看了看,就見是個白瓷罐子,開啟一看,眯起眼睛對他笑了笑,是陷空島盧大嫂做的梅子乾兒,這個不酸,甜甜的,用來磨牙正合適。展昭上次吃了一個說喜歡,白玉堂剛剛回府看到白福從陷空島帶了一大罈子來,就給展昭裝了一罐子。
趙禎正在桌邊坐著,看到兩人情狀,微微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心事。
“怎麼了?”落歆夫人給趙禎倒茶,邊問,“暈船麼?”
“哦,不是。”趙禎搖了搖頭,道,“朕……我有些為難啊。”
看了看身後幾個端茶放果品的丫鬟,趙禎還是決定不透露身份,免得拘束。
“為難什麼?”落歆聲音綿軟體貼,問他,“有什麼是落歆能分憂的?”
趙禎眼神示意,落歆看白玉堂,“白少俠自從之前去我那兒走了一趟,我有幾個堂妹表姐就都看上他了,想讓我說親。”
落歆夫人微微一愣,想了想,道,“白少俠看起來自在慣了,恐怕不喜那種被拘束的生活。”
“我也是為了這事煩心。”趙禎搖了搖頭,“可太……娘催得緊。”說著,壓低聲音跟她說,“我這次,其實是有意要帶他出來遊湖,讓他見見那幾位姑娘,最好是他能看上誰。若是誰都看不上,那也好,省得鬧心了,也讓那些丫頭死心。”
展昭和白玉堂雖然在船頭說話,但這兩人耳力極佳,因為滿腹狐疑,所以對這邊加著留意呢,一聽到趙禎這樣說,白玉堂望天就有些想要下船的衝動。
展昭卻是聽出了些門道來,不可能啊,小四子縫人就說什麼喵喵和白白是一對,連太后前兩天還拿這跟他打趣呢,趙禎是個精明人,沒理由這樣亂點鴛鴦譜啊。展昭想到這裡,莫名還覺得趙禎有些棒打鴛鴦的感覺,一想到這鴛鴦是隻誰,展護衛立馬覺得自己可能暈船了,扶著欄杆直搖頭。
白玉堂還納悶呢,這貓的暈船不是好了麼?
趙禎邊說,邊看落歆夫人的神色,就見她嘴角帶笑,眼裡卻是冷了幾分,便也猜了個**不離十——果然,白玉堂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了這落歆了,不過貌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正這時,一旁那丫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這丫頭叫喜兒,她也不知道趙禎是皇帝,只是白玉堂說了,客人跟包大人有交情,尊敬對待,所以幾個下人都很謹慎。如今一聽,喜兒不樂意了,就湊過來說,“唉,這位公子,和我家少爺不熟吧?”
趙禎一愣,看喜兒,點了點頭,“的確,不算很熟。”
“哎呀,你可別給我家少爺介紹人啊,少爺該惱了!”喜兒小聲說,“我家少爺有心上人了,兩人打得火熱呢!心裡塞滿容不下別人的!”
趙禎張了張嘴,落歆夫人也是吃驚,“白少俠有心上人了?誰啊?”
喜兒捂著嘴笑眯眯搖搖頭,示意——不能說,一旁一個叫珠兒的胖丫環也湊過來點頭,“總之啊,少爺喜歡得不得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