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啟窗戶,就被一道雪白的身影重重撞入了懷中,逼得他微微後退一步才穩住身形。白鬱彌有些無奈的嘆道,“霜兒,怎麼這麼急就趕來了,累麼?”
白霜繁緊緊摟住兄長的腰,低頭在他懷中使勁蹭了蹭,這才滿意的抬頭看著一臉關懷的人輕嘆道:“還是二哥身上的味道最清新,最純真了。真讓人舒服,啊……”
“霜兒,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這樣美好單純,真希望你一直這樣冷漠純真下去。”說著又是吃吃一笑,低聲道:“不過,我看夜寐寶貝你的程度,定然不會讓你被染上了其它顏色。夜寐,感謝你,感謝上天讓你得到了我哥,否則的話,這片聖地就得被玷汙了。”那張婉轉言笑的漂亮臉容上盡是神往崇拜的望向窗外,模樣別樣滑稽有趣。
白鬱彌有些不知所裡,微微凝眉正欲細問,卻被白霜繁毫不客氣的打斷。“哥,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是想要得到天山門飛刀門他們密謀的證據是麼?今夜我就去取了。”一臉信誓旦旦模樣,倒讓白鬱彌有一瞬的詫異。
“霜兒,你不是從來不屑於幹這些‘不問自取’的事兒麼?今次怎麼這樣爽快,看起來滿是幹勁啊。”
“因為我曾經發誓,要讓天山門那幫兔崽子們消失於世間。”
對於這個一向調皮不正經的弟弟突然之間的陰沈感到不可思議,下意識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麼?”
“當日,我和御舟一起,竟然被他們假扮黑水宮的人截住了。出手毫不留情,下狠手偷襲我,而御舟為了保護我生生捱了他們一掌,差點喪命。當時我就發誓,定要讓天山門不復存在。哼。”
“竟然發生過這等事情?現在呢,御舟沒事吧?”
陰冷只是片刻,白霜繁又恢復了嬉笑模樣,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沒事,現在他可精神得很。對了,我今天把他也帶來了,他頂著個‘天下第一神捕’的名號,多少對於揭穿他們的真面目有些幫助。而且,趁著最後一戰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何樂而不為。”
“現在呢,在哪裡?好久沒見過他了。”
“他和你老公喝酒去了?”
“我老公?”對霜繁這樣毫不介意的喊出一個稱呼,白鬱彌甚至一時間根本不能反應過來,微張著唇有些發呆。
白霜繁見狀輕佻的一吹口哨,將呆呆的男子使勁擁在了雙臂中,貓兒般磨蹭著他的臉,滿面饜足。“哥,你知道麼,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純真而無辜的表情了。簡直,簡直。啊……”輕嘆一聲,竟然因為心中舒爽說不出話來。
白鬱彌實在被弟弟的熱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只能無力的掙扎著低低求饒,“好了好了,霜兒,你不是要報仇麼?快去,快去把事情辦了,明天就能報仇了。”
“哥哥,你真無情,等我順利辦完事情回來,你可要給我抱一整天才行。”
不等白鬱彌無奈的揮揮手,門怦然而響,兩道同樣低沈帶笑卻又有著決然不同或是沈穩,或是邪肆風情的嗓音同時迴盪在兩人耳畔。“你說什麼?嗯?”微微揚起的尾音昭示著主人的戲謔與不滿。
一身藍衫的俊朗青年一把將霜繁揪進懷中緊緊盯著,被他這樣專注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只能撇撇唇低下頭去。可嘴角的那縷輕笑卻是那樣鮮明,如刀刻般豔麗。
而被旋身進屋的夜寐溫柔的摟進懷中的白鬱彌絲毫沒有羞怯掙扎,只是微微探出頭,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邊兩人。直到藍衣人回過頭朝他笑著點頭致意,這才淺淺一笑,“御舟,好久不見。”
“鬱彌,最近還好麼?我們要對付的是你的師門天山門,當真沒有關係麼?”藍御舟始終有些擔心這從小便不怎麼接觸外人,心思格外澄澈的白鬱彌。畢竟他在師門十年之久。
“放心好了,反正這十年裡和他們的聯絡都不大,我幾乎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過天山門的人。如今和他們對立,倒沒什麼特別的感受。”
“那,今夜我就和霜繁走一趟,明日就可以全面反攻了。”
“霜兒,御舟,小心些。”
凌晨,晨曦的曙光尚未越過地平線,借著黎明前最後一絲黑暗的掩護。兩人背著滿滿一包袱的秘密書信,志得意滿的出現在白鬱彌房中。
細細翻看著這些信件,臉色越見濃重,打從一開始派周正飛假裝大盜霜繁偷盜運通鏢局運送的名劍劍譜,到後來假扮黑水宮人四處劫掠,還有這謀劃多時的想要得到‘飛花劍法’的陰謀。以及無數的從數年前就開始的一些惡劣行徑,都是圍繞著權利與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