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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什麼人!”嚇的蘇妁也連連往轅門處靠。能在行駛的馬車中破頂而入的,她想到的只有高手刺客。接著便看到那個男子扶著頭緩緩坐起,表情痛苦,聲音略帶沙啞:“嗚呼哀哉……小生姓陸名修字鶴軒,唐突姑娘了,小生這廂有禮……”聞言,蘇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兒,心道這就是壬子科的解元,那位陸公子?所幸,總算是誤打誤撞的把這貨給救了。“陸公子,你為何跳登科樓?”她終於當面問出了這個讓她兩輩子想不通的問題。“跳……登科樓?”陸鶴軒只覺得腦子一陣迷糊。先前這馬車的頂篷和綢墊軟凳的確是救了他一命,但身上難免多處擦傷,腦袋也受到了兩重重擊,說著話兒,人便昏昏沉沉的又暈倒在軟靠上。“陸公子?陸公子?”蘇妁喚了兩聲,見他是真昏過去了,才躡手躡腳的往他身邊靠了靠,然後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聽說有些人死不會一下就死,而是會有個迴光返照,坐起來說幾句話才死。蘇妁便是擔憂,這位陸公子方才只是垂死時的最後一掙。試過鼻息後她放心了,確有氣兒在。這時簾子掀開了,蘇妁一看正是先前的馬伕。看來這是嚇跑後想通了,又大著膽子回來了。馬伕往這裡面掃了眼,大約也捊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大叔,我想救救這位公子!”蘇妁趁機說道。馬伕看看她,又看看躺在軟靠上一動不動的陸鶴軒,嘆道:“你是該救救他。救活了就是他賠我馬車,救不活就是你賠我馬車!”“人命關天,大叔你先快些帶我們去找大夫吧!”蘇妁嗔視著馬伕。馬伕遲疑了下,上車駕馬帶著他們去找尋藥鋪或是醫館。沒多會兒馬車便在一家醫館門前駐下,馬伕幫著蘇妁將陸鶴軒抬進去,大夫搭過脈後,表示他並無性命之憂。“那他什麼時候會醒?”蘇妁關切道。大夫扒了扒陸鶴軒的眼皮,又掰著腦袋查探一番後搖搖頭:“這不好說!最穩妥的法子是將他留在醫館,吃幾日藥看看狀況。”看著一動不動的陸鶴軒,蘇妁點頭道:“行,那就勞煩你們細心照料他吧。”說著轉身就要出醫館。“等等!”蘇妁轉頭納悶的看向大夫,見他臉上帶著幾分薄涼,伸著一隻右手動了動手指,她知道這是大夫在向她要銀子。原本她以為可以等陸鶴軒醒來後自己結賬,但眼下看來這大夫是怕陸鶴軒醒不過來。她只得問道:“要多少?”“診金兩百文,藥錢每日半吊,住醫館的照料費用每日也是半吊,你且先按十五日的給好了。總共是……十五兩又兩百文。”“十五兩?”這簡直是搶!蘇妁憤懣之餘回頭看看馬伕,原本是想著同為走江湖的,他興許能幫幫腔兒。孰料馬伕低頭掐著手指算了算,說道:“篷頂整個換掉要用十兩左右,修座椅內飾也要二三兩,加上一連多日得歇工修車,你也得給我十五兩!”蘇妁氣的倒了一口氣兒,然後白了個眼狠狠撥出。心忖著這年頭果真是好人難當,不過就是想要救個人!她目光落在陸鶴軒身上,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這貨可是容陽城首富之子,他身上即便是沒帶什麼現銀,也應有些值錢物件兒……如此想著,蘇妁走到陸鶴軒所躺的小床邊上,然後在他身上亂摸一通。最終只翻到一個成色不錯的玉佩。拿著那個玉佩,蘇妁言道:“這個玉佩怎麼也能當些銀子的,你們兩人拿去分分吧!”“這玩意兒怎麼分?掰成兩半兒就不值錢了,拿去當鋪當肯定被狠宰,能給二十兩銀不錯了!何況眼下當鋪早關門兒了!”馬伕沒好氣兒道。“那……”蘇妁看看躺在床上的陸鶴軒,想著眼下也沒更好的法子了,便只得下決心道:“行,那就按二十兩算!這玉佩歸你,然後你拿出五兩銀子幫我買藥,再幫我將這位公子送到我家去。”馬伕皺著眉頭奪過那枚玉佩來仔細端了端,他一個跑下九流營生的人也不懂什麼玉,但之前見過客人拿著這麼綠的玉去當過,沒這塊大,也沒這塊雕的精細,當了也有三十多兩。那這塊兒應該不至於賠本兒……見他遲疑,醫館大夫立馬眼冒金星的對蘇妁討好道:“姑娘,不如你把那個玉佩給我,我給你藥還幫你付那十五兩的修車銀,再僱個好馬車送你們回家!”蘇妁知他盤的是何心思,他是個大夫,總比個馬伕懂行情,顯然是看出這玉佩不只二十兩才搶著要。蘇妁轉手就去馬伕手裡搶,想著這玉佩給誰還不都是一樣的!反正這東西又不是她的,賣便宜了陸鶴軒也怨不得她,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馬伕見大夫也想要,遂篤信這東西值錢,決定道:“行,就按你說的!”說著便翻翻身上加錢袋,湊巴了湊巴竟真夠五兩。大夫一臉悻悻的接過那五兩銀子,轉身去配藥,配完後沒好臉色的將藥丟給蘇妁,不耐煩的趕客道:“十日的藥包好了,快走吧快走吧。”拖著個累贅,蘇妁也不想跟這種人多計較嘴皮子。只讓馬伕搭了把手,重又將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