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脫了那首領的兩隻馬靴,並在小腿的位置搜出一個用帕子包著的東西。錦衣衛請示性的看了一眼岑指揮使,岑彥也點了點頭,那錦衣衛才敢將帕子開啟。既而呈給首輔大人:“大人,是枚出宮令牌!”細端了眼那令牌,見與尋常宮中之物並無二樣,謝正卿便揮了下手指,示意先收起來。雖說這枚令牌只是宮中最普通等級的宮人之物,並無具體哪宮所屬的刻撰印符,但至少佐證了他之前的判斷。僱主確係來自後宮。“那若是並未成事呢?”謝正卿再問道。那首領遲疑了下,略顯恍惚的答道:“若不成事就不必再聯絡了。”“哼!我看你還是苦頭吃的太少。”說著,謝正卿斜睨岑彥一眼,示意可以動刑了。這答案,謝正卿根本不信。刺殺他,各種狀況皆有可能發生,可能成,可能敗。但這些僱傭軍皆出自他們大齊的正規軍,必然行事嚴謹,應會預先安排好事敗之機提前回去報信兒的人,以便僱主早作籌算。又吃了一通拳腳後,那首領咳的血就更多了!可偏偏錦衣衛們下手都有分寸,讓他承受最大的痛苦卻始終吊著口氣兒,不讓他死!就在他打算隨便編造個接頭地點之時,謝正卿卻又開口道:“你們既曾是我大齊的正規軍,那自然是有檔可查。加之你又是這百來號人的首領,想必此前在軍中也多少有些頭臉,查清你姓誰名誰應是不難。既然當年的失地皆已收復,你過去的家人親戚必仍在我大齊的土地上生存。”說到這兒,謝正卿不再說下去了。岑彥意會了大人的意思,立馬點明道:“暗殺當朝首輔,你犯下的可是誅九族的罪!”“我招!我招!我把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求大人開恩,只收下小人這一顆腦袋吧!不要再牽涉無辜!”那首領大聲哭號著在地上哐哐磕頭,如實將實情道來。“小人與僱主當時便商定好,若是事敗,就安排一人先行撤退回去覆命,將令牌交給守門的禁衛。之後再將事情經過寫清楚,交給同章客棧的掌櫃,僱主自會去取。”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依舊萬字爆更,二更在22點30。聽聞此言, 先前一直對這僱傭兵首領用刑的那名錦衣衛不高興了。“你!”他氣不過的瞪那首領一眼,憤然道:“你先前還說是事成了才將令牌送回去!合著你還在設套兒想讓我們幫你去送這個信兒是吧!”“不是不是, ”那首領舉手求饒,急忙解釋道:“是小人先前未將話說明白。成與不成都要將令牌送過去, 只是成了, 便將那“令”字磨去一點, 成為“今”。旁人不易察覺, 但僱主一看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