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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妁掙了掙見掙脫不開,也便死心了。謝正卿言下之意就是她怎麼著都註定是他的人,他說些溫言軟語時她就應該耐心聽著,虛心受著,不然他就算霸王硬上弓她不也沒招兒嗎?“好了好了,是我錯了行吧?”蘇妁乖巧的認慫,然後主動往謝正卿懷裡鑽了鑽,一雙大眼睛討好的望著他。謝正卿最喜歡她這樣,便得寸進尺的逼迫道:“那你把在題在那幅畫上的那句詞念一遍。”“唐寅的一剪梅?”蘇妁明知故問。“恩。”謝正卿垂眸看著她,點點頭。隨後又溫暖的笑著補了句:“我想聽你親口唸出來。”蘇妁無奈的嘆了聲,知道這種小要求若是不答應他,他大概會抱著她一直不撒手。便低了低頭,暗自羞怯的念道:“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那究竟所思為何?是思君之言行,還是思君之懷抱?”謝正卿語氣輕佻,明顯是在逗她。可蘇妁也斂起怯意,抬頭看著他:“都思!”這下他總該滿意了吧?她早看明白了,她越是怯懦害羞的躲躲閃閃,謝正卿便越是步步欺逼。那她乾脆大方給他看。這出乎意料的話讓謝正卿怔了下,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摟著蘇妁搖晃,笑的前仰後合!好聽,這丫頭越來越會說好聽的了。“大人。”正在此時,寢殿外響起叩門聲和通報聲。謝正卿斂了笑聲,臉上也瞬間冷漠起來,這委實是掃興。便沒好氣兒的問道:“何事!”一聽這語氣,門外的宋公公便知惹到首輔大人不悅了。可是他能怎麼辦?大人千叮嚀萬囑咐,要盯緊了詔獄那邊兒,一但有動靜立即來報。宋公公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稟報,只是聲量控的比先前更加柔和:“大人,是詔獄那位見過李將軍後,想要求見您。”“知道了,下去吧。”謝正卿語氣平平,顯然這結果他是早便料到了。李成周能有多少算計,他怎會不知?以李成周的倔強性子,他若是隻將慶懷王府的人抓起來逼迫,怕是李成周寧肯來個魚死網破也不一定就犯。可謝正卿用了這招兒,李成周的心底防線便算攻破了!看著謝正卿的臉色變得陰險可怖,蘇妁便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她還是不適應他的這一面。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動作,謝正卿突然化了臉上那層薄涼之氣,明媚的看著蘇妁笑了笑。他又何嘗不想保護她的單純與善良?有些事情確實不宜讓她知道,有些面具即便是在最愛的人面前,也得藏起。果然蘇妁提起:“我聽說昨夜慶懷王府無端走了水,家中女眷子嗣與下人皆喪命於此……”她小心的看著謝正卿,似是想從他的神情中分辨出些端倪,想知道此事是否與他有關。“妁兒,如果我告訴你,這些是皇上做的,你信嗎?”謝正卿言辭溫和的問道。蘇妁遲疑了下,點點頭,一臉認真的看著謝正卿。她雖不太願意相信當今皇上是這麼狠毒之人,但不管是誰,都好過是他。謝正卿笑笑,看著蘇妁認真的小模樣,忍不住伸手勾了勾她尖尖的下巴,問道:“那妁兒還希望這樣殘暴又昏庸的廢物,繼續做大齊的皇帝麼?”謝正卿這是要正式謀權篡位了?蘇妁眸中一亮,緊跟著心下便彷徨不已!權他是早就謀了,現在是要對皇位下手了麼?那他是想做……皇帝?“你……你想做什麼?”蘇妁突然眼中蒙上一層水汽,雙手握上謝正卿勾著她下巴的那隻手,帶著幾分哀求的樣子:“告訴我。”知道自己的話嚇到了她,謝正卿用另隻手捊了捊蘇妁的頭髮,哄道:“妁兒乖,不問政事。”蘇妁緩緩放下自己的一雙手,眸中帶著失落的點點頭,她內心也有些掙扎。蘇妁並非是覺得謝正卿不該企望皇位,而是在為他擔憂。她知道朱譽晏不是個好皇帝,可上輩子直到一年半後她死時,朱譽晏還一直是大齊的皇帝。聽說重生只可改運,不可改命。若是朱譽晏會一直將這皇位做到一年半之後,那謝正卿的此輪政·變又會如何收場?哎,只怪她上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死前竟只知朱譽晏還是皇帝,謝正卿還是首輔,卻不知那一年多發生了些什麼大事!罷了,至少到那時謝正卿還一直活得好好的,依舊風光無限。蘇妁想著這至少證明此次政·變並未累及謝正卿的權勢。便衝謝正卿擠出個笑臉兒來,好讓他安心:“你去見他吧。我也累了,想睡會兒。”外頭是暖陽高懸, 隔了一道石牆的詔獄內卻是陰冷逼人和幽暗無邊。謝正卿負手立在慶懷王李成周的身前,憐憫的睨著他。昨日見時李成周雖身上狼狽, 可骨頭還是硬的,氣節還是傲慢的。只一日的時間, 他便軟趴趴的縮在椅子裡, 整個人憔悴不堪。李成周睜開眼, 抬起頭看看謝正卿, 話語間有幾分搖尾乞憐的意思:“若是首輔大人覺得我還有用處,我這條命自此便是你的了。只求你能為我們朱家……”說到這兒,李成周自嘲的笑了笑,接著改口道:“為我們李家八十六口人的枉死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