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與兇殘暴戾的秦始皇相比,皇上聖明無比!你竟然還咒皇上不得好死,其心可誅!”自從秦始皇焚書坑儒,秦始皇就在讀書人眼中成了兇殘暴戾的代名詞了,幾乎與紂王的暴戾好淫相若,都是犯忌諱的字詞,尤其對君主評價時,就是極致的貶義詞了。一般來說,說了對君主以這兩個人名相稱時,那基本就是一個字:死。袁槐和袁逢心底不由暗暗冷笑,“看你怎麼死,你以為是寫書啊。”漢高祖曾有言:不得因記錄黃帝言行不敬而對太史令處以死刑。這簡直是給了太史令寫史的免死金牌。
司馬曜看見袁槐聲色俱厲,不由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忌諱。不過他並不理踩袁槐。
“皇上,要以史為鑑啊。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臣死不足惜,但要說的話還是要說,要早日立太子,鎮壓國運。”司馬曜越說越悲慼。
“好了!袁愛卿也不要計較,朕相信司馬老太史也不是有心的。”靈帝現在到了關乎江山社稷,身家性命的時候,這些也就不很關注了。
“謝謝皇上信任。”司馬曜躬身感動道。
“吾皇仁慈。”袁逢和袁槐也躬身大聲地說道。眼裡卻都閃過一絲寒光,心裡一聲冷喝,“這個死老頭!”
“你們看該立誰為太子?”靈帝發問道。
“玉王,敦厚孝順,正直多謀,武藝卓絕,而且玉王為長子,名正言順。”還是司馬曜先開口。
袁槐和袁逢都在想推薦哪個皇子,在聽到“武藝卓絕”時靈光一閃,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袁槐開口道:“現在天象大變,預示天下大亂。在未來可能要平定叛亂,儲君不可不懂軍事。清王武功顯赫,曾以私軍三千鐵騎破金一萬大軍。”
“玉王親自訓練的鐵衛也不差,只不過封地在南方,沒有與金交戰。況且玉王也曾親率鐵衛多次迎擊海盜,破獲多處海盜巢穴,使海疆一清,南方多贊玉王賢明。武功比之清王絲毫不差。”司馬曜大聲辯道。
“……”
“……”
……
司馬曜同袁槐和袁逢就玉王和清王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從出身到品德再到武功,互也不讓對方,最終雙方都口乾舌燥,喉嚨沙啞,雙目通紅,死死地盯著對方。
靈帝也在琢磨著該立哪個皇子。其實在這次年會靈帝就在琢磨該立太子,最後也在玉王和清王兩個皇子之間徘徊,還特地分別多叫了幾次玉王和清王到未央宮中來,讓他們就朝中一些事情發表看法,最終還是玉王比較中意。玉王風華內斂,有一種到骨子的威嚴,而清王言行鋒芒畢露,不知韜光養晦,霸氣逼人,看起來不錯,但剛過易折,實不是皇者之選。
靈帝再次尋思後便當機立斷,“咳、咳”,張口咳嗽兩聲。
司馬曜與袁槐兩兄弟聽到靈帝的咳嗽聲,知道靈帝已經有了答案,便都停了下來,不過還是劍拔弩張的樣子,表示互不輕易妥協。雙方都明白,今天爭立儲君之事,以後肯定會傳入新君耳朵之中,這可是事關生死的事。儲君之爭在歷朝歷代都是有血淋淋的事實,司馬曜時太史令知道的史料多,這些事情也不例外;袁槐兩兄弟都是大儒,入官場幾十年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雙方只聽靈帝以一種不容反對的語氣慢慢說道:“立長子玉王劉協為太子,去玉王封號,賜其子劉潛為玉王,待會兒早朝就擬旨,宣告天下,召玉王一家進京。”
袁槐兩兄弟還想繼續向靈帝舉薦清王,但看到靈帝以一種生寒的眼神盯著他們三人,像在說著儲君之事已定,你們再要多言就後果很嚴重了。在靈帝的警告下,袁槐兩兄弟連忙低下頭高聲頌道:“皇上英明。”
司馬曜也高聲頌道:“皇上英明。”
在三人的稱頌聲中,靈帝又想到了司馬曜所說的四次天象之變,“道門?好像在兩次中都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要是朕也爭取到道門支援,不也就不會社稷傾頹了嗎?”靈帝越想越有道理。
“高福,去請國師乾清子道長來宣德殿。”靈帝顯然很重視,就像溺水的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連自己的隨侍太監都派了過去。
不一會兒,就見跟在高福後面走進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道士,只見他行了一禮,“見過皇上。”
隨後又自朗聲道:“皇上可是要詢問今天晚上群星盡赤的事情?”
“是的,國師可有方法教朕,救天下黎民百姓?”靈帝和顏悅色地問道。
“其實也簡單,只要皇上肯學上古禪位之舉即可。”乾清子眯著眼睛看著靈帝低聲說道。
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