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躲起來,若是發覺房屋起火,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他躲在後山,遠遠地瞧見整個村子燃盡在熊熊大火之中。他猜測父親不是已故便是被那些人抓走了,於是偷偷地跟隨著那些人,一直跟到了天都。
那時的他才十二三歲,身無分文,只得與乞丐為伍,幸運的是,不久後被宮夫人收為養子,悉心教導;更為幸運的是,宮夫人一直在查的事,與他父親有關,因此他才會如此賣力。
其實這陣子他一直想向蘇小沫說明,但一來他偷六芒星在前;二來他還不想將六芒星交出來,那是尋回父親保護之物的重要物品;三來他那時年紀太小,父親什麼都沒告訴他,怕說了她不信。
這次在侍衛的重重包圍下,他原本以為必死無疑,誰知身邊突然冒出濃煙,他急忙逃跑,但因身受重傷,沒逃多遠便昏倒在地,醒來後便在那名雜役的小窩之中。
他的面貌沒多大改變,許徵很快地認出了兒子,但他卻認不出父親,還是由許徵說了幾件他童年的事,父子倆才相認。
當年到村中的人,正是三皇子的手下,他們以為已經殺死了許徵,為了保密,順便將全村人都殺死,再一把火燒光了整個村子,做出土匪襲擊的假象。但許徵的心房比常人偏左一些,因此貫胸的長劍沒並能刺死他,被濃煙嗆醒後,便爬了出來,自己養好傷。因為在後山遍尋不到兒子,以為兒子已經被人抓走,他便隻身北上,到天都來尋找這些人,誓要搶回守護之物。
他多方調查後,才知道這事是三皇子乾的,也在無意中知道皇上早已暗中插手,便乘宮中招募雜役之機,混入了宮中,在宮中一呆便是八年。
他的臉在火中被燒傷,經治療後沒留下難看的傷疤,但臉形卻毀了,因此在宮中數次撞見三皇子,都沒被其手下認出。
雜役的地位十分低下,在宮中,一般沒人將他們當人看,也因此沒人防著他們。許徵在宮中多年,打探到了不少秘密,那晚也是打算跟蹤那名暗衛,檢視盒子放在何處。
父子倆這才有機會時隔十年後相遇。
楚蓮生含情脈脈地看著蘇小沫道;“小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要為父申冤,找到他保護的東西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會……六芒星的確是我拿走的……可是……”
蘇小沫擺了擺手,示意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了。她沉思了一下問道:“你父親有沒有告訴你,那合子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楚蓮生神色凝重地道:“我問了,但父親知道得也不詳細,因為楊大人要他不要看,我父親十分敬重楊大人,他的話,都當聖旨一般地聽從。所以他只知道是塊明黃色的布,我和父親都猜,應當是道聖旨。”
“聖旨?”蘇小沫的眼睛瞪成雞蛋,哪個皇帝下的聖旨?還有沒有法律效力?
“是。”楚蓮生肯定地點點頭,“雖然父親沒開啟來看,但能用明黃色,一定是與皇上有關的,再說,聖旨不都是綢布做的麼?還有,這東西一共兩份,一份真一份假。父親保管一份,楊曲保管一份。楊大人沒說哪份是真哪份是假,只是要他們用生命保管。”
蘇小沫挑起眉梢,楊定舉此舉倒是聰明,讓人弄不清真偽。這麼說盒子裡的還有可能是假的囉,那她還費力去找幹什麼?讓阿鳴找陳長老問問,看當年那件小棉襖放在哪裡了,不就成了?
若說這些都不能讓蘇小沫吃驚的話,那麼楚蓮生接下來的話,則讓她莫名驚詫了。
楚蓮生頓了頓又道;“此次父親與我跟蹤的那位暗衛,小沫你也認識的,是文皓軒。他好象拿到了開啟盒子的鑰匙,父親說看著他拿了一樣東西,在盒子上比劃了很久,但沒能將盒子開啟。可是,六芒星明明在我手中,他的六芒星是從哪裡來的呢?”
蘇小沫聞言十分詫異,“他的手中有六芒星?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早上,爹爹才將六芒星交給她的,葛長老雲遊回來了,見到忘川的留言後,便派人將六芒星送了過來。
蘇小沫從床頭的暗格內翻出六芒星,拿到眼前瞧了許久,似乎是原來的那個。這是怎麼回事?
楚蓮生瞥見這個六芒星,便明白自己中計了,笑睇了她一眼後,神情突然暗淡下來,“你說你喜‘方臻’,也是假的吧?”
蘇小沫扭頭看向他毫無神采的雙眼、落寞的臉龐,不由得心一軟,便安慰道:“是真的。一碼歸一碼,我知道你在騙我,就算喜歡你,也不會將東西雙手奉上的。”
楚蓮生被她一鬨便又笑了起來,與她討論許久,沒得出結論。那時文皓軒他們綁架無歡,顯然是沒有得到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