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裡。李岑格,我負了你,給你的人生抹上了一層陰影。我還是活該,活該做下賤的人。
對不起,我失去了信仰,也無心自保。
“牧姐姐!”鳶因老是第一個發現我,可這次,我多少有些開心。
等眾人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將刀鋒對準了自己的心房——“北靖,你錯了,我下得了手!”
“不————”
也不知道是誰在尖叫,急的像在催我下刀。我留戀的想再看這藍天一眼,手裡的短刀卻慌張的挑破了皮肉,擠進胸腔。再一點,再近一點、狠一點,鐵刀和骨頭擦著火花,直直衝向心髒。
輕生?我哈哈哈哈的笑的極其猖狂,我牧裡竟然做了自己最不齒的事情。
真是天意弄人!
我抬頭想質問蒼天,恍惚中卻看見一張淚眼婆娑的臉。“為何,你這是為何?”北靖眼裡閃著淚光,他哭了?這個鐵石心腸的人也哭了?我咯咯的笑,手抓著刀子,讓它穩穩的插在胸前,很踏實的感覺。
“這是懲罰,對我的。”我抓緊刀,重複著:“我該死。”
“——我該死!”
我仰起背吶喊,刀子便徹底捅破了心臟,好痛。
最後一次看的天空,是顛簸的,邊緣被好多面孔遮擋了去的,淡藍,只有一小塊。不討巧的人註定得不到超脫,我生來不討巧,死的時候也不祈求超脫。
不知道你們臨死前是如何的,是否像我一樣恐懼?
漫無邊際的恐懼!
。
我死去,事情結束了,書寫文字的筆也停止了。
該結束了,可我還是沉不下心來說‘卡’,我蜷曲著,捂著胸口。我是自殺而死的,這裡,就在胸脯這裡,應該有一枚刀口還在流血。
我不安分的舒展軀體,空間顯然比我預想的要大的多。這是地獄吧,因為神說:不可殺人,不可自殺,殺人者與自殺者都將被一併投入地獄。他們同樣低賤。我不想相信,可又不得不信。我真的自殺了!
倏忽有人在我四周環繞,擦過我的手臂,撫過我的臉頰,還徐徐地吹著氣。
是誰?我大聲詢問。黑洞洞的只有迴音伴著我。
“我錯了,姐姐——你回去吧!”
好熟悉的聲音!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剛想求證,卻嘩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李家道場裡,而身旁的男人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甦醒,仍在失聲痛哭。
他哭的忘情,摟著我的‘屍體’一起顫抖。
確定自己還活著,我不禁抿嘴一笑,雙手挪到他的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我活著,活著真好。”
李岑格一時沒反應過來,驚叫著扔下我,自己退到了很遠。
我又開始笑,事情真的往往是結束的時候才正要開始!
——2009。10。08——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卷Endˇ 最新更新:2009…10…29 01:25:07
——習慣了就好。
這才是底層人民的生活口訣。
。
現世只是七天罷了,一週而已,異世也才僅僅兩個月不到,我就經歷了墮胎和輕生,殘害了兩條生命,即使如此,我還是沒活夠,還得揹負自己產下的罪過踽踽獨行。習慣,習慣了就好。誰也沒有理由不習慣。
“我錯了,姐姐——你回去吧!”
孩子的聲音像是被關在氧氣罩裡,靡靡弱弱,令人生憐。真的是他嗎?他的小胳膊,西瓜頭和粉嘟嘟的臉蛋還是以前的樣子嗎?可,為什麼是他?
“不能怪他,他只是個孩子。”我偏執的安慰著自己,可心裡仍在質問。
“孽障啊孽障,究竟是何方鬼神?本事如此了得,沒有牽連也能將你的魂魄帶回。真是活生生的一個孽障!”李爺爺激憤的說著,聲音似乎也在顫抖,難道修行如此深的道人也會感到恐懼?
我看向李岑格,他依舊無言,若有所思的喝著鹽水和葡萄糖。臉上漸染的紅潤竟壓不住他內裡透出的蒼白。
“……結束了,別再想了。”
我去握他的手,他卻敏感的縮回,繼而扶額,遮住了臉。
李爺爺搖著頭走上二樓,獨留我倆在昏暗的客廳裡繼續沉默。
過了好 久:炫:書:網:,我走進他,不理他的躲閃抓住了他的手,傾身壓著他嵌進了沙發裡——我吻他,撫摸他,沒有技巧的安撫他。這個滿心陰影的男子啊,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