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意志消沉的素欒,李伊賀覺得很難過,以前他覺得素欒自負過高,他不喜歡素欒耍弄心機,擔當他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他覺得素欒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一個不能夠左右自己的人。
李伊賀說:“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事情還有轉圜餘地。聽我的現在喝令光明無尚天王的殼停下來,餘下事情交由我來處理。”
“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素欒問道。
李伊賀說:“真正的主謀是赤南鬼王並不是你,你也是受害者。既然我像你保證,就一定會護你周全。在伽藍懸空寺我可是欠過你恩情,就在就當我還你恩情。”
素欒說:“就算抽離了無支祁的神魂,你還是你,你倒是一點都沒有變。我從未想過讓你償還什麼恩情,我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李伊賀說:“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你只是被生活所迫沒有機會做一個好人而已。”
素欒說:“你倒是很會為我開脫辯解。”
李伊賀說:“人性本善,我從不相信一個人會壞的無藥可救一點人性都沒有。”
素欒看著他道:“你還是太天真。”
李伊賀說:“我自認自己的人生經歷並不比你少,我能夠一路走來堅持自我。完全是因為我的身邊有許多的良師益友,他們無時無刻的開導我教育我,促使我沒有誤入歧途。”
素欒說:“所以你比我幸運。”
李伊賀說:“只要你願意咱們現在就是朋友,我願意為你分擔。”
“朋友!”素欒自幼沒有可以說話的朋友,除了流火他的身邊再無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他一直堅信著人與人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世上除了母親任何人都不值得他去關心。
“我當你的朋友。”李伊賀再次說道,他是真心實意想和素欒做朋友。
“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素欒對於李伊賀的動機目的表示懷疑。
李伊賀說:“你把所有人都想象的太過不堪,如果你不能夠放心心中的偏見。那你永遠不能夠從過去的苦難境遇中走出來。”
素欒說:“以前的我活的太累沒有自我,其實我蠻羨慕你,能夠為自己而活。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李伊賀說:“只要你肯放下,你也可以做到。”
素欒說:“晚了,一切都晚了。現在的我什麼都失去了。”
李伊賀說:“因為失去才懂得珍惜,因為珍惜才懂得感恩。你現在自暴自棄自怨自艾可有想過為獻出生命的流火。”
聽到流火的名字素欒的表情終於有些動容,他說:“我欠流火的就算十世也無法償還。”
李伊賀說:“道理你都明白,為何你還有鑽牛角尖。”
素欒沒有作答,他陷入了沉思,他一直精於算計,但是到頭來反而成為旁人的棋子。
李伊賀朝他伸手道:“跟我離開這裡,我與你共同面對外面的一切。”
“我還有救嗎?”素欒問道。
李伊賀說:“只要你肯回頭,一切都可以重來。”
正在行進的大怪物突然停了下來,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李伊賀將素欒的魂體從怪物身軀內抽離了出來,魂體極其的虛弱隨時可能消散。
李伊賀施術為素欒穩固魂體,他軀體已經被大怪物吞噬再無挽回的可能。
鬼帝吳悅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素欒道:“素欒,你可知罪?”
素欒跪下道:“任憑帝君處置。”
吳悅說:“因為你幽冥世界近乎淪亡,你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素欒沒有回話,他預設了自己的罪行。
李伊賀給了照夜白一個眼色,而照夜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照夜白說:“帝君,主謀是赤南,素欒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這件事情帝君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吳悅看著他道:“你這是在教訓本帝君嗎?”
照夜白說:“我只是想說清事實而已。”
吳悅說:“本帝君想處罰一個犯人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吧!”
李伊賀說:“帝君,眼下事情還未妥善的解決。帝君何必如此的急於處置素欒。”
“你也敢頂撞我嗎?”吳悅問道。
李伊賀語氣恭敬的說:“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就事論事。目前只有素欒才能夠讓光明無尚天王的殼平息下來。”
吳悅看著跪在面前的素欒道:“待一切告一段落,本帝君再來處置你。”
照夜白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