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對了,因為你是身份不明的外族人。我與你成婚是絕不會可能,但是讓你充當我後宮的男寵,這樣既然堵住那些大臣們嘴,咱們倆也可以在一起。”鸞鏡笑著說。
“聖君,你怎麼會知道,我會答應你?”乙堯問道。
鸞鏡看著他說:“因為我很中意你啊!”
沒有儀式沒有婚禮,乙堯只是簡單的搬進鸞鏡的寢宮就成了她名義上的男寵。說是男寵其實地位比一般的皇親貴胄還受尊重。
朝野上下見到乙堯都是客客氣氣,生怕會熱鬧了這位聖君跟前的大紅人。
自從乙堯傷好以後,他就得了一種頭痛病,只要一犯病他就會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鸞鏡請了很多名醫給乙堯診治,都沒有任何效果。
每一次乙堯頭疼欲裂痛苦萬分的時候,鸞鏡都會彈奏豎琴為他減緩身上的苦痛。鸞鏡彈奏的曲子舒緩輕柔,每每聽完乙堯便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痛苦了。
乙堯時常被惡夢驚醒,在夢裡他夢到自己手持染血利刃,身旁到處是屍骸。一個懸掛在樹上的女人,一個悲鳴啼哭的嬰兒,一個眼神悲痛的老者。
每當乙堯做惡夢的時候,鸞鏡都會抱住他,溫柔的輕拍他的後背,對他說:“不怕,不怕,一切都過去了。”
“那些都是真的嗎?”乙堯問道。
鸞鏡對他說:“那些只是惡夢而已,天亮了就沒事了。”
乙堯說:“為什麼那些看起來如此的真實,那些是不是我曾經遺忘的記憶。”
鸞鏡對他說:“無論過去的你怎樣,在我眼裡你都是我的乙堯。”
乙堯和鸞鏡在一起數年,諸位前朝的老臣們見聖君肚子始終不見動靜。便聯合上奏要求在選一名男寵進獻給聖君。
鸞鏡極其否決了老臣們提議,但是沒有繼承人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前朝的老臣們沒有逼迫乙堯喝滋補身體的湯藥,其實鸞鏡心裡明白,並不是乙堯的問題,而是她的問題。
鸞鏡的體質很難受孕,她一直隱匿自己的身體狀況。
後來前朝的老臣們買通了為鸞鏡治病醫館,當得知聖君很難受孕後。他們聯名上書請求聖君招引真靈降世從新選取新的聖君。
真靈只有在每代聖君駕崩過世的時候,才會顯聖預示下一任的聖君。所有這些前朝的老臣們逼迫鸞鏡自行了斷結束自己的生命。
乙堯終於忍受不了,他說:“我要殺光這麼老臣。”
鸞鏡攔住道:“乙堯,你冷靜一點,萬盛王朝這麼多人,你殺得完嗎?”
“可是他們居然逼迫你自盡,從新選取新的聖君。我不能讓他們這麼做。”多年的相處早已讓乙堯將鸞鏡視為自己的親人。
“這些前朝老臣們擁有著廢除君王的權利,這麼多年一直讓喝那些苦澀的湯藥,真是難為你了。”鸞鏡苦笑道。
“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乙堯問道。
“除非現在我的能夠懷孕,否則眼下這個局面無法逆轉。”鸞鏡覺得有些頭暈,一旁的乙堯趕忙扶住她。
“鸞鏡,你怎麼了?”乙堯關切的問道。
鸞鏡說:“我就是突然覺得頭暈的厲害。”
“宣醫官。”乙堯對侍女們喊道。
宮廷太醫院因為洩密聖君病情已經被全部撤換,新的小醫官是從龍都外招募來的少年。少年名叫楚澤,他身形瘦小,因為還未來記得定製新的醫官服裝。他只能穿前輩們留下的舊衣服,醫官服裝穿在小楚澤身上就像裙子一樣。
小楚澤長得濃眉大眼看著非常機靈,他為鸞鏡診脈,片刻後露出驚愕神色。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聖君,她怎麼了?”乙堯問道。
小楚澤有些猶豫要不要說:“我說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殺我。”
“你說吧!我恕你無罪。”鸞鏡對一臉惴惴不安的小楚澤說道。
小楚澤撲通跪下,他說:“這不關我的事,這些都是那些大人讓我乾的。聖君服用那麼多避子的湯藥,沒有想到你還能夠懷孕,真是奇蹟啊!”
“我懷孕了!”鸞鏡一臉吃驚的說,她以為自己的聽錯了。
“什麼避子的湯藥,什麼那些大人,你把說清楚?”鸞鏡追問道。
楚澤說:“那些大人們警告我,如果我敢在聖君面前胡言亂語,他們就要了下人一家老小的性命。”
原來鸞鏡身體並不是難以受孕,而是上一任為鸞鏡治病的醫官聯合前朝的老臣們,策劃的陰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