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掩飾,以至於雲卿卿在聽到的時候無比的想笑,顧華健這是什麼意思?要她雲卿卿在大庭廣眾之下再丟一次人?還是陪她們母女倆一起?她可不覺得她善良到和這兩個人一起同受苦的地步。那兩人走了過來,在雲卿卿面前站定,但在看到洛擎風的時候,一點都不敢動。☆、 你要識大體這個人完全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型別,兩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走到了雲卿卿面前,對著雲卿卿道:“大小姐,您別為難我們。”雖用了敬稱,但是眼中哪有半點尊敬。顧華健也遠遠地看著,道:“卿卿啊,你要識大體。”雲卿卿笑了,她實在是無法將現在這個顧全大局的顧華健和之前那個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的顧華健聯絡在一起。可分明就是一個人,儘管臉上的神色不一樣,可是看著她的眼神始終是一樣的。那個眼中帶著淡淡嫌惡,在用得到她的地方毫不猶豫地將她丟擲去的顧華健。“抱歉,我長這麼大,就沒有人教過我識大體,就當我是有娘生,沒爹教的好了。”顧華健臉色一變,今天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幾乎到了他的承受極限,要是倪崇俊私底下處置倪嘉怡或者是顧雅曼也就算了。可這麼多人,他自己又拿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容忍到現在顧家的臉也被丟光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救場的雲卿卿,雲卿卿又是這般態度,這讓他如何不生氣。還用這樣的話語來激他,真當他是軟柿子不成。顧華健皺了皺眉,對著那些傭人道:“綁了。”擲地有聲。洛擎風擋在了雲卿卿的身前,他不用說什麼話,只用一個眼神就將過來綁人的傭人嚇得瑟瑟發抖,當他的眼神落在顧華健臉上時,顧華健只覺得背上開始冒冷汗。明明洛擎風只是一個後輩,可是氣勢卻不輸給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不,其他人完全比不上。他本來要綁雲卿卿的氣焰也沒那麼囂張了,就彷彿突然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倪崇俊又笑了一下,道:“知道我為什麼綁了這兩個賤人嗎?”當倪崇俊說出這句話之後,大家的臉色各異,但是綁都綁了,打也打了,嘴上說兩句也就沒什麼了。顧華健也是滿頭霧水,不知道倪崇俊這氣來自何處,他們一家對倪崇俊一直以來都是禮遇有加,將他捧得高高的,完全沒有理由得罪了倪崇俊這麼一個祖宗。可是很快,倪崇俊就道:“你們可以告訴我當年究竟是誰將我推下去的嗎?”他上挑的桃花眼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凌厲至極。顧雅曼心中一片冰涼,倪嘉怡的臉色也白的像雪。那些保鏢又都在兩人身上打了幾下,顧雅曼最先承受不住開了口,道:“當年是姐姐的不對,可是倪少,冤有頭債有主啊。”雲卿卿挑眉,這話的意思就是讓倪崇俊來找她雲卿卿報仇咯?倪嘉怡也道:“當年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是雲卿卿推的你,是我們顧家將你救起的。”那些在旁邊圍觀的傭人也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補充。“對啊,就是大小姐推的。”“想不到大小姐那麼恨倪少啊。”“將倪少往坑裡推,我都不知道該說大小姐不知輕重還是該說大小姐心思歹毒了。”倪崇俊蹲下身子,用手指挑起顧雅曼的下巴,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想著騙我,真當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酒囊飯袋嗎?”☆、 還不老實交代雲卿卿默默吐槽,倪崇俊在她心中確實是這麼個形象的,頂多再加個好皮囊,要不是她的話,倪崇俊還被這些人矇在鼓裡的。倪崇俊道:“還不老實交代。”那些人面面相覷,倪嘉怡和顧雅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絕望。倪崇俊讓人將倪嘉怡拖到池塘邊,只用再往前一步,倪嘉怡就會徹底跌入池塘。那傭人按著倪嘉怡的頭,將她狠狠地按進了池塘裡。可憐倪嘉怡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頭髮以及畫的精緻的妝容都在這一刻毀於一旦。等再次從水裡起來的時候,倪嘉怡臉色越發白,頭髮也亂糟糟的。見倪嘉怡還不開口,那保鏢又將倪嘉怡往水裡按。這次的時間更長,長到大家都看到了倪嘉怡屈起的手肘和掙扎地越來越小的動靜。顧雅曼咬了咬嘴唇,哭著道:“是我摔倒了,不小心推的你。”她早該承認的,也早該知道這趟倪崇俊來勢洶洶。與此同時,倪嘉怡也被放了出來,被水嗆得咳嗽了好幾聲,那樣子像是要將肺都刻出來一樣。顧雅曼想去看看倪嘉怡的怎麼樣,可無奈被捆著,只能焦急地問道:“媽,你怎麼樣?”倪嘉怡等好一些了才看向女兒。倪崇俊冷笑一聲:“現在還關心你媽呢,先關心關心自己吧。”說著就對那些人使了個眼色。剛才他們是怎麼對倪嘉怡的,現在就是怎麼對她的。她只覺得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到了後來還忍不住嗆了幾口水,眼看著快要被溺死的時候,終於被脫離了水面。可還不等她呼吸夠足夠的空氣,又一次被按下,她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她真的感覺自己要死在這裡了。死在自家的池塘,當著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