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郤氏營地裡,亦有人注視著屈巫的一舉一動。
聽田恆這麼說,楚子苓輕輕舒了口氣:“他果真還是想殺我。”
若非想要殺她,何必投靠趙氏?看來她遞出的那封書信,起到了應有的效果。就算屈巫再怎麼心志堅定,也是個楚人,信巫敬鬼,見到那信,必然要亂了心神。可惜,讓他投靠趙氏,本就是她的目標,只是光投靠還不夠,要陷得足夠深才行。
“屈巫謹慎,動手必然不會太早,也不會太晚。”田恆的眉間仍舊緊蹙。
把屈巫逼入趙氏一派,自然有好處,卻也未必沒有壞處。趙同此人行事頗為不擇手段,要是被屈巫鼓動,說不定會如何反擊。而作為屈巫的目標,子苓的危險也愈發大了,畢竟他兩次想害子苓都未成功,這次正面對上,又被脅迫,定然是要下狠手的。
“若他不動,我還犯愁呢。”楚子苓笑笑,“無妨,能引他上鉤便好。”
她目中的火焰,仍舊未熄,田恆又何嘗不知這仇恨的滋味。也罷,事到如此,多想無益,還是專心謀劃,護她平安吧。
再怎麼聲勢浩大的田獵,也不過三五日時間,待到返程,連郤克都鬆了口氣,這幾日天天在外操勞,傷口竟然也沒惡化,實在是大巫之功。
“按此速度,再有月餘傷口是否就能痊癒?”再次換藥時,郤克忍不住問道。
“若正卿好生修養,便能傷愈。只是患處不可受力,要徹底長好,還需時日。”楚子苓並沒有給出確切時間,但是外傷好轉總是肉眼可見的,距離康復確實不遠了。
郤克輕輕吁了口氣:“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