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靈使者。
銀角望著高小風身影與靈獸消失了的地方,說道:“鬼靈使者,他逃出靈尊陣了!”
鬼靈使者拱手答道:“是,主人!他是逃出了靈尊陣,但請主人放心,從靈尊陣而去,幾十裡一片水域,只有一個小島嶼,島嶼上只有一個老叟,一個可憐卻不可愛的老叟……嘿嘿!……”
銀角眼中惡光盈滿,問道:“要在那裡解決他?”
鬼靈使者輕輕搖了搖頭,道:“不,主人剛才已經見識了他和他那把劍的厲害,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然後,俯首在銀角耳邊,低聲說了一陣,才抬起頭,冷森的語氣帶著得意與陰險,說道:“主人以為奴才這個主意怎樣?”
銀角雙肩聳動,放聲大笑:“哈哈哈……鬼靈使者既然早有安排,那個臭小子即便有通天本領也難逃一死,哈哈哈……”
鬼靈使者雙眼發出劍鋒一般銳利的光芒,在金袍之後,他的嘴角凝起一個猙獰的笑意。
銀角叫道:“走!”騎著金鹿豹,率著眾海靈往高小風飛去的地方飛了過去。
高小風在白霧中飛出了幾十裡,四下煙霧瀰漫,白茫茫的一片,不分東西南北,而後面的幾十只挾電咆哮的靈獸緊追而來。
就在這時,高小風看見前面煙霧開處出現了一個小島嶼,不假思索,他疾飛了過去,剛落在島嶼的陸地上,幾十只靈獸也相繼如電撲到,高小風正要一劍揮出,忽然,湖水與島嶼相接的邊沿陡然亮起一片耀眼的藍光,白霧瀰漫的湖面頓時亮起一張巨大的光網,幾十只靈獸盡數被光網攔住,靈獸發出悲慘的嚎叫聲,緊接著一陣密集的爆炸聲響起,它們被光網的能量爆得粉身碎骨。
高小風看得不由驚愕:原來以水為域,以陸地為界,這白霧茫茫之中竟有一個囚禁靈尊與靈獸的大禁制,以禁制與囚禁靈域莫能奈何的靈尊,又以靈尊來抵禦要進入漂流島的敵人,這就是靈尊陣。
高小風見追來靈獸被禁制所殺,便垂下了手中的金雕劍,轉身打量著自己所置身的島嶼,島嶼不大,方圓幾里,有一個山坡,山坡上生長著茂盛的森林,飛鳥繞林,山坡邊有一座草屋,一片田地,一個老海靈手扶鐵犁,趕著一頭八腿,身紅如火的海靈牛在耕作田地。
一老叟一牛,默默地耕作著,空氣中間而響起一兩聲老叟蒼老的吆喝聲:“噢!——哧!——”山坡邊的草屋上落下幾隻飛倦的鳥兒。
這裡就象一片不染世俗塵土,安靜的世外樂土,沒有愛恨情仇,沒有爾詐我虞。迎面一陣清風吹來,高小風只覺無比愜意!他久久沉浸在這種靜謐的田園風光之中,猶如渴飲著甘露一般享受與陶醉。
“請問你是誰?”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使他從靜謐的田園風光之中回過神來,不知幾時,那個耕田的老叟已走到他跟前。這是一個白髮白眉白鬚的老海靈,從他的頭髮可以知道他是一個土海靈,只見他兩道白眉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滿臉風雨吹皺的皺紋滄桑不已,健壯的身上是陳舊,隨處可見補丁的衣裳,左臂下垂著一隻空衣袖,竟是斷了一臂,褲腳卷得高高,露出兩條泥腿與赤腳。
高小風抱劍作揖道:“在下醜鬼靈,欲去漂流島找幾個朋友,被靈尊陣所困,好不容易逃得性命出來,來到此島,叨擾老伯伯了!”
老叟眼中神色驚訝之極,似有不信:“你靈尊陣出來?可有啟光玉符?”
高小風搖搖頭,答道:“沒有。但也因此吃盡苦頭,還失去了我一個朋友性命!”想到喪命的白書子,高小風心頭一陣巨痛。
老叟驚愕半晌,才說道:“你真是命大,我耕夫子活到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沒有啟光玉符,能夠有性命從靈尊陣來到草屋島。當真是天下第一奇異的事了!你真是好本事,我佩服極了!不知道你怎麼稱呼?老兄。”
高小風忙抱手說道:“我姓高,這老兄不敢當,只因在下容顏遭毀,早生華髮,才顯得如此蒼老,其實在下不過二十多歲。”
老海靈耕夫子眼中神色更是驚駭之極,說道:“你只有二十多歲?”
高小風點了點頭,心中也一片黯然傷懷:自己自被鄔狐毀容之後,又心絕斷腸之下添了一頭白髮,無論如何也看不出自己是一個只有二十多歲年紀的人!
老海靈耕夫子驚愕良久,臉上漸而一片同情之色,嘆息一聲,向高小風慈聲道:“不幸的年輕人,到我的草屋喝幾杯粗茶吧!”
高小風點點頭,他確實要歇息一下,經過可怕的靈尊陣後,加上白書子的死,他已經身心皆疲與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