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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緊接著入耳的是金戈鐵馬般的錚錚琴音,肅殺的氣息充斥整片天際,喊殺聲與死前的叫聲淒厲而飽含貪婪不甘。

然後是觸感的回籠,失重懸浮在半空的感覺並不好受,無眸中厲光閃逝而過,一握拳狠狠砸在身側空氣裡借力站直身體的同時拿回了滯空的主導權。

琴聲一頓,修長的五指按在琴絃的撫去震顫的尾音,不遠處憑空虛坐的西澤看了過來,與之視線相對的一瞬,無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穿透的感覺,任何秘密都不是秘密。

那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逝,快的讓人以為是錯覺,待看清西澤,無的心卻是止不住的下沉,沉的胸口發悶。

——他仍舊看不清西澤,即使渡劫成功一舉突破魔尊後期,也看不清一絲一毫,就像是一團迷霧,伸出五指也只是一片鴻蒙。

無感覺嗓子發緊,近乎窒息的壓力令人手足無措。

澤,你該不是……

……神?

這個字是如此艱澀,無的眸光瞬間暗沉陰霾,接著一扭頭錯開目光,厲色一閃,身形閃瞬便出現在西澤身後,暴躁殘忍之意驟起,舉在手上脆弱的脖頸被捏的骼骼作響。

“嗬——嗬——”這是一箇中年魔修,本是見西澤停下了那詭異而冷血的彈奏,想趁機偷襲。毫無疑問的,他想的太過簡單了,雙手緊緊摳著無鐵箍般的手,他充滿驚懼與悔恨的眼球被壓迫的幾乎要凸出來,猙獰的青筋佈滿額際拼命的掙扎著。

“你要,做什麼?”危險的聲音帶著清冽冷酷的音色低低響起,血月光線映著滿山血海屍骨,在無的眸子裡投射出一汪血潭,誘人而危險。

沒有理會手上不知聽沒聽到,臉色青灰只知道拼命掙扎搖頭的垂死之人,無帶著血光的眸子抬起,一一掃過漫天滿地魔氣沖天的包圍者,不論是魔修還是妖獸,都面目可憎,令人厭惡。

怒火憎惡與狂暴不斷匯聚在腦海中轟炸著神經,咔嚓一聲,手中的螻蟻終於停下了無用的掙扎,鬆手任腳下屍山血海中再添一具無名屍,陰狠之色在血光中凝成嗜血的瘋狂:

“付出,代價吧!”

雙手合十,無惡鬼縈繞般的眸子緊緊鎖著那些敢於觸逆鱗的撼樹螻蟻,接著雙掌像是在撐開什麼一般有些艱難的不斷分開,無的手段從來都不是如何的聲勢浩大,但卻都毋庸置疑的動人心魄。

“風!”

直至雙手圈出一個與肩同寬的橢圓,無眸色一凜,血月的光輝都似是被抽取了一般猛然一黯,接著凜冽而鋒銳的風聲驟然劃破空氣,雨滴般覆蓋穿透四周所有人。

除了遠處幾個探頭探腦觀望之人,不論天下地下,幾乎所有人都猛然一頓,接著每人少則幾個多則數十的血洞裡突然射出道道血箭,一朵朵血色噴泉般驟然炸開,然後快速枯萎落下,濃郁的血液猩甜味中,血雨和著失去生機的屍身下餃子般紛紛落入山頭血水中,景象詭異而血腥殘忍。

…………

“澤!”荒野之中月色已經漸去,取而代之的是天邊那輪光線黯淡的紫日,前方西澤一步一步彷彿合著自然的節拍,無追上前一步去拉扯西澤寬大的袖子。

嗯?逆著微光回過頭,西澤面色清淡的淡淡看向無,逆光的輪廓清華而尊貴。

對上西澤淡泊的神色,去拽西澤袖子的手一頓,指節微微曲了一曲,無極度不甘艱難的緩緩收回手背到了身後,微微低下的頭額髮垂下打下了一片陰影。

之前一招解決了那些人之後,西澤便帶著無離開了那座山頭,之前的琴也不知去了哪裡,西澤仍舊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對化形草與天劫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好似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令人有一種被擺佈甚至沒有資格知道原因的屈辱不甘感。

用力的閉了閉眼,死死壓抑下偏執瘋狂的佔有與掌控欲,無抬眼對上西澤的視線:“我們,直接去魔尊殿,…可以嗎。”

西澤聞言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回過頭看向紫日的方向,紫色的太陽光線很暗,即便是普通人直視眼睛也不會難受,暗紫的光從地平線上漸漸爬了出來,像一隻深淵兇獸。西澤動作頓了頓,便邁步繼續向前,只是方向卻是變了些許,清淡的嗓音平靜無波:

“走吧。”

無初晉大乘後期,也就相當於魔尊後期境界,按說與數十年前已然魔尊大圓滿的嗜冥魔尊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但事實往往並不與大多數人所認為的相同。

反手一掌拍飛上前阻攔的嗜冥魔尊殿護衛,無與西澤闖入魔尊殿的過程輕鬆的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