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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打在鐵甲上,冷風嗚嗚吹過,沸騰的熱血一瞬間冷卻,空虛的好似掏空了一切只餘空殼,令人發狂的可怕。

消失了……

死亡人數接近一半還要多,付出如此之多的生命,血流成河,屍骨無存,即使沒有多大成果,也沒有人放棄,這般堅定的意志不是隨便建立,也不是隨便就可以收回的。

至於躲在僅剩的十幾個高階魔修身後的斷魂落是何想法,便無從得知了……

…………

不高的小山頭坐落在平原上,嶙峋的山石呈現魔域特有的黑灰色,暗沉的色澤令人心生壓抑,這是魔域的主色調。

山頂,低矮的荊棘一叢叢分佈,微小的蟲子披著堅硬的甲殼慢悠悠的爬行著,一隻棕褐色的甲蟲正要將銳利的口器刺入荊棘內吸取樹汁解解渴,忽然一顫,一股不算強大卻格外隱秘詭異的氣息波動令棕褐色的甲蟲感受到巨大的恐懼與本能的逃避,三對節肢一抖一曲,整個殼軀便僵硬著從荊棘枝上掉了下去,死氣沉沉的落在泥土裡一動不動。

幾乎就在蟲子落到地上裝死的瞬間,不知名山頭的上空便憑空出現兩個人影,白衣的人影寬袍廣袖淡淡一甩,籠著的黑衣人影被放到了山頭上一塊勉強可以稱之為平坦的地面上,同時白衣人影踏前一步,便輕描淡寫的隔空出現在了黑衣人身邊。

再次抬頭看了看頭頂的血月,頓了頓,西澤開口:“把化形草吃下去。”

無起身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看向西澤,眸光晦暗不明,這是西澤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現出可以稱之為實力的東西,縮地成寸,瞬息千里。

輕輕吐出一口氣,無緩緩收斂一身戾氣,盤膝坐回地上,從懷中取出那隻巴掌長的木盒,開啟後取出仍舊嫩綠的化形草,一張嘴便扔了進去,沒有任何遲疑,也不曾猶豫這針對妖獸的東西他吃了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嚼了兩下便嚥了下去。

嚥下去的一瞬,無身體一僵,龐大的要將他整個吞噬的純淨靈息在化形草的引導啟用下從他體內不知道的地方驟然爆發開來,不含任何敵意,但卻太過龐大,就像是一個人吃下了太多參芝,即使是好東西,也會撐破他的胃。

西澤收回看著血月的目光,只是淡淡看了無一眼,便步向山頂正中虛空,在他背後,沖天的純淨靈氣驟然爆發,直刺天際,醒目到萬里之遙外都清晰無比,輕風般的靈氣純淨到極致,以無為圓心快速擴散開來,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點,吸引著所有生物。

沒有任何意外之色,西澤於虛空同樣盤膝而坐,左手掌心向上伸出,一架古樸卻精緻的琴好似本就存在著一般出現在掌上,右手輕輕覆上,淡淡垂眼將古琴放置膝上,輕輕撥弄除錯了一個音階,便安靜下來。

等待並沒有太久,如此純淨的靈氣不論對於任何生物而言,都有著發自本能的至高誘惑,泯滅理智。

第一批的來人應該是附近冒險的魔修,十幾個人修為都不高,平均魔將中階的樣子。魔修本身便不注重修心,一旦受到如此誘惑力,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如飛蛾撲火一般,錯誤的訊息對人們的潛意識產生錯誤的引導。

“錚!”

在驟然炸開的血花中,樂曲的第一個音節響起,看著毫無預兆被割破了咽喉的同伴緩緩軟倒下去,其他魔修心中一驚,不由自主的緩下腳步,可是似乎已經晚了。

遠處天邊隱隱約約的人影正在快速接近中,一縷若有似無的輕風帶著些微涼意拂過,輕輕撩動琴絃發出微微顫音,天穹之下,夜色之中,樂章再起。

時而冷厲時而輕緩,時而銳利時而肅殺,時而殺氣騰騰,時而小雨綿綿嫋嫋,不論如何的變換,每一次琴絃的波動都意味著一條生命的獻祭,如此世間絕唱,實乃無與倫比的傾城傾國。

微微垂眼,常年籠在袖中的手格外白皙秀氣,修長的十指精靈般跳躍於琴絃之上,撥、挑、撩、勾,按、帶、推、拂,每個舞步都優雅而自然,淡泊而從容不迫。

仿若只是自顧自的沉浸於彈奏之中,但無盡的血色與屍身已經圍著兩人形成了一個圈,一旦踏過線,不論是地面還是天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倖免,不甘的怒吼與臨死前的淒厲叫聲是合拍的協奏曲,鮮紅的血液順著地勢向山下流去,圓形的乾淨空地當中,黑衣的無雙目緊閉滿頭冷汗,正不住的微顫著。

無的“化形”過程中不受控制散逸開來的純淨靈氣對任何生物而言都是絕世美食,不斷引來一群又一群惡狼的環繞。

但不論是魔修還是妖獸,撲火的飛蛾通常只有一個結局,死亡是來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