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天鵝,繆黎晟氣息一窒,喉結微微滾動黑色的瞳孔微縮,上挑的眼角滲出的生理性鹽水打溼了他的睫毛。……西澤的狀態很不對勁!
西澤探究般仔細而專注的打量著手裡的面容,被審視的繆黎晟不悅的抿唇,狹長的雙眸冷意漸盛,即便西澤剛才救下了他,即便他看出西澤的狀態不對,但是,現在又是怎樣的情況!他繆黎晟的高傲從來也不曾稍減。
眯了眯眼,西澤突兀的曲起左腿半蹲下來,猛的撞上繆黎晟的唇,按住愣怔後不斷掙扎的繆黎晟,西澤毫無自制的撕咬啃噬那份柔軟,用以消磨餘怒的稱不上親吻的吻深的不可思議,幾乎要將身下人吞吃入腹般的激烈。
反抗和掙扎只會令暴怒的獅王愈加狂暴,牙齒的撕磨,唇舌的交纏,毫無憐惜的掃蕩,另人恐懼的深入。所有的掙扎都變成了無力的助興,近在咫尺的墨色瞳孔裡瘋狂的翻滾旋轉著海底漩渦,糾纏著要將人拖入永遠無法掙脫深淵。繆黎晟漸漸覺得身體像是被粘稠無法抗拒的深海壓力所束縛,支撐身體的手臂也緩緩失力,口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深入到幾乎要探入咽喉般令人恐懼窒息,他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就要溺斃在那深沉的墨色漩渦裡。
激烈狂野的發洩使西澤黑色的瞳孔中猩紅的血絲慢慢淡去,周身難以控制的殺意也終於漸漸稍稍收斂,緩緩分開的唇間,因為被咬傷而滲出的血將晶瑩絲線染成粉紅。
“走吧。”西澤若無其事的曲指抹掉繆黎晟被強行蹂;躪的異常慘烈的唇瓣上的溼潤,那是血液混著不及嚥下的口水形成的血沫。
終於脫離接近死亡的恐懼,繆黎晟狠狠喘息了幾聲,來不及回覆莫名跳的很重很快的心臟,西澤便自顧自的起身並且一把將他拉起來,將他的手臂架在肩上拉扯著往外走,並且用一句很平淡的話,堵回了回神後的繆黎晟將出口的怒言:“剛才的槍聲傳的挺遠了,引來人的話,會有些麻煩。”
繆黎晟冷冽的眉眼微挑,凜人的氣勢頓了頓,頗有些狼狽的被西澤拖著往前走了兩步,才將手臂從西澤肩上掙扎開來,但被西澤握住的手腕卻怎麼也抽不出來,狀況不太好的他只好由著西澤以幾乎要折斷他手腕的力道拽著他,想著先離開再說。
思及剛才莫名其妙被當成發洩方式且過於慘烈的吻,繆黎晟緊皺起眉,心臟里居然有些另人氣惱的莫名情緒,很複雜。極度的懊惱以及對那些情緒的排斥令他煩躁的捏緊了手心,指甲深深陷進手心刺破了面板。很好,血腥味的來源又多了一處。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解鎖可以編輯了,重新碼了一遍,千字大章補償。
☆、原創校園·第八章
抽開書架內層的儲物格子,西澤漫不經心的扒拉了兩下,拎出一管沒有任何包裝和說明看上去很普通的藥膏,然後隨手扔向了沙發上那個雖略顯狼狽仍修長冷傲的身影。
順手把格子推回去,西澤對著沙發上坐著的繆黎晟點了點自己下唇示意:“嘴上,擦擦吧。”
繆黎晟氣息一窒,而後冷氣暴漲,沒有去看那管安穩落在他手邊沙發上的藥膏,他定定的直視著西澤的眼,目光如炬,怒火翻湧。
當時思維不暢,被西澤一句“會有人來”給拉走,開著他的車,西澤這小子一點不客氣直接把他拉到自己家裡。他現在在一間三室一廳的小公寓,距離學校很近,內裡裝修簡潔時尚,卻也實在說不上奢侈華麗。
一路上的時間自然足夠繆黎晟理順思路,而這時候西澤居然敢再提起那個冒犯的吻!
“怎麼,要我幫你?”西澤周身還帶著未散的血腥味,平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見繆黎晟不動作只是盯著他,故意挑眉,慢條斯理的問。西澤一邊說著,一邊慢吞吞的脫著上衣,厭惡的皺著眉,他直接把脫下來的衣服扔到垃圾桶上,髒死了。
衣服一件件脫掉,直到剩下最後一件襯衫。繆黎晟眼尖的發現西澤黑色襯衫的左臂位置比其他地方的顏色深了一大片,西澤受傷了?但是他並沒有看到到西澤的外套上有破損。
待繆黎晟看到西澤一點點把袖子翻上去,露出一小截被血滲透的繃帶時,才好像抓住了什麼——今天上午才包紮好的傷口崩裂開了!
看著西澤將兩邊袖子翻上去,走近然後毫不扭捏的半蹲在他身邊,拿起沙發上藥膏的時候,繆黎晟心裡有些微妙的情緒,打翻了五味瓶般說不清楚。
任由血紅的液體透過紗布繼續浸染繃帶和襯衫袖子,西澤若無其事的將藥膏扭開擠出一小節在指腹上,抬眼正看到繆黎晟眼中情緒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左臂,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