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鳴不已似乎要飛出來的寶劍,石荇眉頭擰成一團,眼裡閃過一抹狠戾。
石荇突然抬頭看向將她們圍住的悠悠哉哉的修士,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神劃過數人,最後目光沉沉的落在了其中一個報臂冷笑的藍衣修士之上。
看著手指微動似是要掐起劍訣的藍衣修士,石荇嘴角忽的上揚,勾起了一抹冰寒的弧度,冷徹到心底的冰寒。
石荇直感覺有一股橫衝直撞的急躁在心裡蠢蠢欲動,身體裡的血液沸騰著,憤怒地沸騰著。那一簇熊熊燃燒的憤怒火苗點燃了胸腔之中的意氣,但卻也被她盡數壓下,現在她需要的是清醒的理智,而不是一味依著自己的心意發洩怒火。
神識狂暴的湧出,正如此時主人的心情一般,盡數灌進了那寶器飛劍之中,肆無忌憚的在其內掃視了一圈。
待看到霧濛濛的空間之中,那一團散發著晶瑩光輝的血液之時,石荇眼睛微抬,黝黑的眼睛與那察覺到異樣的藍衣修士對視之後,忽的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其實石荇並不知道該如何抹除這已經滴血認主初步祭煉過的寶器,但是她擁有著超出同階修士的強悍神識,以及雖然還未達到一眼生死程度的生死輪轉,這些都足以精血之中的能量抹去。
沒有捷徑可走,那麼,她就直接暴力抹除。
眼睛猛地看向那深藏在寶器飛劍之內的精血烙印,一團黑白交纏的光輪佔據了整個眼瞳,兩道極為內斂的黑白兩色光芒直直的射進了那團晶瑩的精血之中。
而那藍衣修士看到這兩束光芒,頓時心頭一跳,他連忙掐起劍訣欲要召回飛劍。
石荇一手拍了一張定身符在飛劍之上,飛劍仍是顫動不已,定身符的效果只一瞬便被破掉,甚至將本已暫時癒合的傷口掙開。
石荇面無表情的伸出雙手,一把握住了突然顫動不已的飛劍,鋒銳的劍刃深深地陷進了手掌之中。
從劍刃割進去的地方。隱隱可以窺到與鋒銳劍刃直面相觸的森森白骨,而堅硬晶瑩的白骨之上隱隱流轉著晶瑩的白光,穩穩地與那寶器之刃抗衡。
而從傷口中不斷湧出的淋淋鮮血則是順著劍刃淌下,帶給人一股近似妖冶的感覺。
可是,石荇卻仿若根本就沒注意到一般,短暫的將飛劍定住一個呼吸,生死輪轉宛如磨盤一般飛速的磨滅著飛劍裡面的精血烙印。
劍刃入骨!周圍的修士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雙目之中難掩驚駭的看著表情始終不變的石荇。
小小年紀竟然有此等魄力,真是後生可畏啊,眾人不住唏噓。看向石荇的目光也帶著些讚歎之色。
而原先呈包圍趨勢的一眾修士則是紛紛散開。再沒了之前的那種逼迫之感。
不過。這些人中唯有一人面色鐵青,正是這柄寶器飛劍的主人,那個藍衣修士。
有這般大毅力之人,還是頂級宗門的弟子。他若早知道,是絕對不會惹的。
只是,已經晚了,藍衣修士臉上一陣青白,立時停下掐動驅使飛劍劍訣的手指。
他果斷開口示弱:“這位道友,是在下魯莽了,不如讓在下收回飛劍,道友也可以好生為朋友療傷。”
話剛一說完,他就感覺到與飛劍之間的聯絡已經被斬斷了大半。心驚之間,就看到了面無表情抬眼看過來的石荇。
原本澄亮烏黑的眼睛被黑白圓輪所佔據,顯得尤為詭異,但是看到的修士則是紛紛不敢與之對視。
看到這副詭異的眼瞳之時,他們莫名的心裡發涼。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濃重的危險感。
尤其是身在那目光漩渦之中的藍衣修士,怎是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隨即他就看到石荇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似嘲非嘲的淡笑。
石荇轉過腦袋,又是一束生死輪轉射出,晶瑩圓潤的精血烙印則是被完全粉碎。
隨即神識就無比兇猛的在飛劍之中大肆沖刷,宛如肆虐天空的颶風一般,將已經被粉碎成為碎片粉末的精血以及其中神識烙印完全抹除,而這柄寶器飛劍也成了真正的無主之物。
腦海中一陣痛意傳來,藍衣修士僵直著身子,臉色刷白,沒有一點血色。
這個仇是結定了,他的精血烙印被生生被抹除了!
蹬蹬蹬倒退幾步,藍衣修士的眼裡難掩驚恐之色,到了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了面前的這個面容還有些稚嫩的女修的恐怖。
雖然心裡猶有怨恨,但是藍衣修士卻不敢表露出來。
他拱了拱手,有些勉強的笑道:“這件寶器乃是在下偶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