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荇明知這是假的,其實也就是考驗,當然不會上當了。不過,石荇的目光掠過桌面上豐盛佳餚,細細地觀察起來這間竹屋。
這件竹屋裡面的佈置雖然簡潔,但是正和石荇的心意。窗外隱約可見垂下的細密枝條,遮住了一些燥熱的陽光。窗邊是幾盆別樣的花草,生長的極為茂盛。而桌椅則是全部竹製,但是卻也有著暗紋,低調卻也漂亮。
石荇細細地觀察了一番,暗暗將這房間裡的佈置記下來,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在問心路上方的雲端上則是坐著了兩人,一人身著玄色道袍,華貴無比,一人身著白袍,清雅無雙。
而那穿著玄色道袍的修士赫然正是玄清道君,他對著身旁的白袍男子說道:“心元子,我那小徒兒現在怎麼樣了。”
白袍男子臉色怪異,看了看玄清道君,手向前一揮,便將之前石荇在竹屋前的那一幕景象浮現在兩人面前。
玄清道君看完,臉色也極為古怪,別人進到這問心路上都是一個個緊張極了,石荇反倒是悠閒無比,甚至還在最前面的最簡單的考驗上花費這麼多功夫,就為了觀察這竹屋裡面的擺設。
玄清道君再看看底下的光幕,他家小徒弟已經是墊底的了。
這可不行,玄清道君乾脆的說道:“心元子,其他的不用測了,我這小徒弟肯定能過,你乾脆把我這小徒弟帶到最後一個考驗吧。”
白袍男子點點頭,手一揮,下方的石荇就感覺不對了,似乎自己剛才的那關還沒過呢,怎麼就突然換了。
石荇想要睜開雙眼,但是感覺眼皮非常沉重,怎麼也睜不開,還有自己身體周圍似乎包裹著什麼柔軟的液體一般,溫暖的就像在母體裡一樣。
就這麼悠悠盪盪的,石荇忍不住想要沉睡。不過腦海卻是無比清醒,靜觀其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始終是在這片黑暗的空間裡,但是她超人的耳力卻是突然捕捉到了一個極為興奮的聲音。
“娘,妹妹什麼時候出來啊,小木馬我都做了一半了。”
這道聲音怎麼那麼熟悉,雖然像是幾歲的稚童。自己肯定聽到過。是誰呢。
“傻孩子,小木馬就算是做好了,妹妹也要等到大一些才能玩啊。”
聽到這道溫柔的聲音,石荇心裡電閃雷鳴。這是孃親的聲音,那前面一道男孩的聲音應該就是大哥的聲音了。
那自己現在這是在哪裡,石荇掙扎起來,四處踢騰著,但是手腳卻極其無力,不聽使喚。
肚子裡的嬰兒小小的舉動對柳月來說卻如同酷刑,讓她不禁呼痛。鼓鼓的肚子被掩在寬大的衣物之下,還隱約可見凸出來的小包,正是嬰兒的手腳。
石洲懂事的扶著柳月躺在床上。柳月臉色發白。嘴裡哼著歌,揉著肚子安撫著肚子裡不知道怎麼暴躁起來的小嬰兒。
石洲也像模像樣的輕輕地撫著肚子,說道:“妹妹要聽話,不能讓孃親難受啊,不然等你出來了。大哥就打你的屁股。”
柳月聽到兒子的童言,不禁失笑,連之前的疼痛也緩解了幾分。
石荇只是愣了那半刻,就反應過來,這些都是幻象。但是在聽到孃親和大哥的聲音,還是讓她心神一晃。
此時,石荇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在這個幻象裡,她竟然成了嬰兒嗎。
不過就算是這是幻象,她也不願意讓孃親難受,之後,石荇就一直乖乖的不再亂動。
終於,有一天,她感覺到充斥著自己周身的那溫暖的液體在流失,她也順著一股力道滑了出去。
外面是溫暖的天氣,但是小嬰兒還是感覺到了一點涼氣。白嫩的小屁股被輕輕地拍了一下,石荇不自覺的“哇”的叫出聲,隨後就被包了起來。
很快,嬰兒只是吃吃睡睡,就很快的長大。而石荇則是有些尷尬的長大了,滿月的時候她也得了父親取的名字,石荇。
石荇堅定的相信著這是幻象,但是她還是一直擔心著,那一天的到來。
她忘記了自己到底是幾個月的時候,爹爹失蹤,但是大概就是七八個月大的時候。
石荇急的直想撓頭,她迫切的想要看一看自己的爹爹到底長的什麼樣子,現在正好是在幻象裡。但是她在三歲之前,眼睛是看不清楚東西的,現在同樣也是。看到的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連個大概的形狀都辨不清楚。
終於到了這一天,爹爹要和其他幾位叔叔伯伯一起去渭水城賣山貨。
石荇著急的踢著小腿,揮舞著小胳膊,她想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