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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吳曉來沒想到白玉琥會突然靠近,紅著臉往後靠了靠,然後大聲說:“我怎麼會哭!那是大風把沙子吹到了眼睛裡了!”真是廢話,不是眼淚還能是什麼!

白玉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說:“以後你真要覺得我做得不對,就和我直說,躲起來哭能解決什麼問題。”

吳曉來白了他一眼,“我說沒哭就是沒哭!你公事公辦也沒錯啊,我只是個普通職員,和你又沒有什麼特殊關係,哪敢指望你特別照顧啊。”本該大義凜然的話卻被吳曉來說得無比哀怨。

白玉琥嘆了一口氣,算是深刻體會到了公孫楠關於女人不愛講理的論斷,看來吳曉來在意的果然不是他出爾反爾的原因,而是他事後的態度。難道說她對自己真有非分之想?想到這裡,白玉琥的心裡居然又有些輕鬆。

“我倆怎麼會沒有特殊關係。”這話說起來很彆扭,但白玉琥一時之間也想不起該怎麼形容,更不敢斷然否認。

吳曉來立刻翻了一個白眼,“我倆會有什麼特殊關係?不要說我是你的學妹,恆遠裡你的學妹也不止我一個,如果這就是你對學妹的特殊照顧,那我寧願和你沒關係。”

“你怎麼會只是我的學妹呢?”

“那還能是什麼?保姆?那我更不敢要你特殊照顧了。”吳曉來用手指摳著床單。她這是在亂打岔,她不想去深究白玉琥話裡的含意,雖然那讓她產生了隱隱的期待,卻也帶來了隱隱的恐懼。可究竟期待什麼、恐懼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似乎是察覺到吳曉來的口不對心,白玉琥顯得很輕鬆,說話時的神情也更加自然。“你還是我的朋友啊。”

朋友?這個答案很有說服力,可似乎並不是她最期待的……天哪,她究竟是怎麼了?吳曉來甩開腦子裡的胡思亂想,“哇,我可配不上,我又不是公孫楠和秦羅。”那兩人一個是富家少爺,一個是高官子弟,怎麼能和她這個平民小百姓算做一類人?

“瞎說什麼,我們有誰嫌棄過你?我的男性朋友有好幾個,可女性朋友走得近就只有你。”他倆走得是夠近,就算是和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前女友也沒能和他同居過。“可我忘了女人和男人不同,所以習慣用對待小楠他們的方式對待你,如果這事遇上小楠,他肯定不會像你這樣。”白玉琥還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切,你居然敢歧視女性,小心我告訴伯母還有阿穎。”聽到白玉琥親口承認把她和兩個死黨同樣看待,吳曉來心裡還是很高興,她相信白玉琥這麼說不會只是為了逗她開心。呵呵,如果只是為了逗她開心也不錯,別的女人可沒有這個待遇。

看到吳曉來臉上有了笑意,白玉琥接著說道:“正因為是你的朋友,所以有些話我不得不說。”要是讓公孫楠聽到他這句話,一定會大罵朽木不可雕也。

“我自認比你的同事更瞭解你,知道你有多少能耐,每當聽別人說你是閒人、是花瓶,我真的會生氣,很想告訴他們他們錯了。可我總得有證據啊。所以我希望在工作上嚴格要求你,不是為了給公司帶來更多效益,只是想你能體現出真正的能力,不再讓別人小看你。說實話,那天你為了這個方案認真地做準備,我看了真的很高興。”

“呸,你還敢提那天的事。”吳曉來小聲地啐了一口,但其實已經沒有了太大的火氣。“我從沒想著要努力往上爬,不是沒有信心,也不是故意要偷懶,只是覺得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吳曉來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我理解你的做法,可我不想只是為了滿足你的願望就去競爭行政主管的職位,但我答應你以後的工作一定會認真去做,至少不讓人家說我只能做一個花瓶。”那天陳敏得意洋洋的表情還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嗯,我相信你。”白玉琥看著吳曉來,露出信任的微笑,倒讓吳曉來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抓抓耳朵,又抿著嘴笑了起來。以前的吳曉來總是大大咧咧,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這樣小女兒的嬌羞模樣,白玉琥心裡一蕩,房間裡頓時充滿溫馨的氣氛。

“不生氣了吧?”白玉琥輕輕地踹了吳曉來一下,

“誰說不生氣了?”吳曉來突然想起這男人是進來道歉的,怎麼最後變成是自己在聆聽他的教誨,立刻板起了面孔。“我知道你做總經理必須堅持原則,不可能專門照顧我,難道我還會逼你選我的方案嗎?我要是真這麼想,昨天晚上就會賄賂你了。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聽你說幾句好話寬慰一下,可你的態度實在惡劣,好像我就是要仗著和你的關係給自己撈好處似的。我雖然有點好吃懶做、不思進取,可我也有做人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