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驚蟄只覺得下邊像要爆炸般,憋得難受,再看寧若蘭調皮的笑臉,立馬就知道媳婦這是在逗自己。重重的磨了磨牙,景驚蟄猶如惡狼撲羊般俯下身來,惡狠狠地說:“不同意也不行!今晚我說了算!”
灼熱的吻封住寧若蘭的呼吸,唇齒相接,相濡以沫,寧若蘭原先總覺得親吻點到為止即可,不用也無需深入,可是她從來也沒想到,更沒體會到,居然有一種吻,能像把人從裡到外都舔舐一遍般叫她顫慄。心底悄然燃起一把火,接著便以席捲之勢燒便全身,她能感覺到臉龐火燒般的熱度,合著景驚蟄燙傷人般的呼吸,心與心交疊處的共奏,一切都分外香豔旖旎起來。
屋外,大雪紛飛,寒風呼嘯。而室內,卻滿屋子關不住的熱浪翻滾。
紅色粗布面的被子被隨意堆在炕腳,一隻瑩潤白皙的天足輕輕搭在上邊,腳趾微微縮起來。景驚蟄抓起它,輕輕在腳脖子處咬了一小口,伸出舌頭舔舔牙印,重重吸吮,寧若蘭不由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接著細細密密的吻便順著腿一路向上,景驚蟄的動作越來越控制不住力度,寧若蘭的呼吸也越來越不由自主。待兩條腿都被景驚蟄抓住,寧若蘭睜開迷濛的雙眼,抹了把汗溼的鬢角,發出一聲甜膩的鼻音。
“嗯。”
餘音嫋嫋,勾人心魂。景驚蟄黑沉沉的眼珠子猛然一暗,欺身上前,猛地一頂,嘴裡發出舒爽哼聲,之後就再也控制不了節奏。
“驚、驚蟄,你慢些。”
寧若蘭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被褥,雙腿被抬得老高,身子不由自主的隨著景驚蟄的動作上下搖晃。
“媳婦,媳婦。”
景驚蟄低頭吻住寧若蘭,用牙齒啃咬,用舌頭勾攪,來不及吞嚥的津液順著寧若蘭的臉頰淌下,她迷迷糊糊的想,為啥每次和他做這件事,都覺得這麼美妙呢?原來她對這件事根本就沒多大興趣,可如今,只要景驚蟄露出一點意思,她就不受控制的期待,期待那雙有力的帶著薄繭大手撫過全身,帶起一串酥麻,期待景驚蟄因為她露出如此痴迷的神色,使出渾身解數的討好,百般的顧及。
就是他吧,就他吧,一起過這一輩子,貧富不移,相濡以沫。
煤油燈亮了半宿,倆人的動作已然由面對面換成一前一後的姿勢。寧若蘭兩腮浮著一抹酡紅,雙唇紅腫,微微開啟。搖搖頭,晶瑩的汗滴順著臉頰流入白皙汗溼的脖頸。
“驚蟄,不來了,累。”
嬌憨的聲音傳入景驚蟄耳裡,刺激的他動作更加用力。
“媳婦,一會就好。”
“騙,騙子,這都多久了。”
帶著哭音的暗啞嗓音,不啻於一劑春、藥,景驚蟄扶著寧若蘭的腰,下死力運動起來。寧若蘭被景驚蟄烙餅似的翻來覆去折騰大半夜,只覺得身上身下無一不黏膩,雙手越發沒力氣撐著身子,更不用提被過度使用的下半身。
“嗯。”
好一會兒,景驚蟄終於撥出一口氣,趴在了寧若蘭背上。
“起開,重死了。”
寧若蘭無力的趴在褥子上,閉著眼,渾身疲憊。
“媳婦,你歇著,我去打水來。”
景驚蟄渾身都透著股十足的饜足氣息,見寧若蘭真的累壞了,急忙下地去打水。灶臺鍋裡有他特意留出來的熱水,這會還溫著。景驚蟄打了半盆,透溼帕子,小心給寧若蘭擦拭起來。
寧若蘭面板白皙又不經碰撞,輕輕掐一下撞一下都要留下個印子,這會兒景驚蟄看著寧若蘭渾身上下的青青紫紫,不由有些後悔今晚的放縱,於是擦拭的動作更加小心,眼看寧若蘭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急忙把堆在炕腳的被子拽過來蓋在她身上。
等他出去擦了身子回來,寧若蘭的呼吸已經平穩,景驚蟄以為她睡著了,輕手輕腳上了炕,剛躺在寧若蘭身邊,手還沒伸過去,就見寧若蘭一個翻身,滾進他懷來,末了頭還蹭了蹭。
“今個王春花沒沾著便宜,又被大傢伙臊了一頓,心裡肯定存了氣,不知還會想啥法子。”
景驚蟄緊緊手臂,悶聲說:“你放心,不管她想啥法子,不該給的我肯定不會給。”
攤上這麼個親戚,也真是沒法子。寧若蘭想到王春花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就心裡來氣,不過是弟媳婦,還真把自己當盤菜,看來哪天覷個空,非得給她個教訓瞧瞧不可。
“媳婦,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接爹孃過來,你覺得行嗎?”
寧若蘭靜了片刻,問:“你是不想再叫二弟他們拿爹孃說事找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