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打電話叫叫救護車的,結果發現手機一點兒訊號都沒有。
而且因為電視表面也有溫度,漸漸的我發現在電視螢幕上,出現了好多黑紅色的液體。
水靈兒反應也很快。發現在桌子上有個微波爐。趕緊接通電源,然後順手把開關擰了一圈,隨著微波爐的運轉,一部分屍毒又開始往哪個方向移動。過了一會兒,腳下的黑霧越來越淡。而那些黑紅色的液體伴著臭味留了滿滿一地。
這會兒屋裡手機訊號好多了,我趕緊打了120.我讓那司機給他老闆打電話,請幾個保潔過來,儘快把房間打掃一下,地上那些黑湯擦乾之後,把拖把之類的工具找個沒人的地方燒了,我特別提醒他這事兒一定得上心,要不會死人的。
那司機也算死裡逃生。對我的話言聽計從。
我讓他在這兒等我會兒,袁子聰家裡有些鎮宅的寶貝,這些東西可以增強房間來的正氣。心在這情況只能先借來用用了。後來我找了兩塊兒泰山石,後來有發現,他家還有個“柳莊神算”的手抄本兒,看著也有點兒年份。
我用泰山石把這壓在樓上那屋,陰氣最重的位置上。從風水上講叫絕命位,房間的大部分汙穢都存於絕命位上。一般來說,絕命位在門口最佳。因為判斷八卦宮位需要房主的八字,沒辦法又讓司機跟他老闆要了生辰八字,沒想到的是,那老闆竟然還不到三十歲。
這讓我開始對房間裡的那個故事有了點兒懷疑。本以為房東得是個四五十歲的半大老頭,來個老牛吃嫩草,到最後又當了陳世美。
不過當時的情況,這些事兒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按著房東八字找到了絕命位,用泰山石把卦書壓在下邊,這樣可以防止屍毒擴散。忙活完這些事兒,已經後半夜三點多鐘了,我跟水靈兒忙著佈陣時,那司機一直再打電話。後來我們打算收工撤退時,那司機把我跟水靈兒等會兒,說他們老闆這就過來,而且有事兒求我我們幫著看看。
我心說這老闆夠有意思的,剛才我跟水靈忙活這事兒時,差點把命搭上,哥們都沒露個面兒,這會兒事兒辦完了,他到過來了。想到這兒,我告訴那司機,我們還有事兒呢,就不見面了。況且我倆本事也不行,就別勞煩他移駕了。說完我來著水靈兒就往門外走。
這下可把那司機急壞了,派到我跟水靈兒前面攔住我來去路,說求我們一定等等,他們老闆太可憐了,而且看得出,只有我們能救他,另外他不是架子大不想過來,只是他身體不好,已經有半年多沒出過屋子了。
聽他的意思,應該是他老闆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水靈兒心眼好,聽司機這麼一說,有點兒猶豫了。看看我意思是不是要留下來看看。我看那司機的樣兒,倒像個厚道人,於是跟他說,我們先去樓下那戶,等一會兒他老闆來了去那兒找我們吧,既然身體不好,正房間就別進了,免得受屍毒影響。
司機見我們同一幫忙,感動得都快跪下了,我當時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這事兒小不了。忙活了大半宿,回到袁子聰家,水靈打坐我睡覺,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我剛要睡著,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水靈兒把門開啟之後,我剛從床上下來,不過她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喊我趕緊過來幫忙,之前提到過,子聰家是個開間,就是那種一眼就能看清房間全貌的房子,當時水靈兒擋在門口,我看見他面前好像站著兩個人。
等我趕過去一看,也呆住了。眼前站著那司機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那女的推著個輪椅,在輪椅上坐著個勉強能成為人的東西。我這麼說可能有點兒難聽,但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詞語形容眼前這個傢伙。
他臉上的皮肉都爛的的不成樣子,兩隻眼球都快掉出來了。腦門個下巴上的面板還在,不過都跟被火燒過一樣,黑乎乎的。當時他穿著一件長袖的黑色襯衫,不過從脖子往下,情況應該跟臉上一樣,這人乍看上去就像個被剝了皮的屍體,雖然可以確定,他身上塗抹了一些可以散發香味的東西,也可能是藥膏,不過那種令人作嘔的臭味兒,還是有些那以忍受。
水靈兒跟我都驚得說不出話了,以前總聽說血屍。這回我算見著真的了,我當時就覺得後脊樑骨冒涼氣,而且後腦勺都是麻木的。最滲人的是,推進來這位,自始至終表情都是笑呵呵的,能體會一具屍體衝你笑麼,我當時就是那種感覺。
“這……這事怎麼回事兒。”叉貞吐扛。
那司機有點兒不好意思,說這就是他老闆,一年多前得了怪病,各大醫院都去的差不多了,但都沒查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