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就說:“去我的餐廳吧,那有地方可以談事。”
這人五十歲上下,國字臉厚嘴唇,一身的領導氣質,說話的時候語氣和善,卻又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壓迫感,看著就知道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我點了點頭說:“好,你們怎麼方便怎麼來。”
幾個人隨後就上了車,沒過多久,就到了那人的餐廳。他找了個隔音效果比較好的臨窗房間,把我們送進去之後,就出去忙了。我走進房間後,四下看了看,又從工具箱裡拿了一面江心鏡,放到了窗邊,對著窗外。
張貓看我又拿出了一面江心鏡,就在旁邊說:“我去曇爺,你這是批發了多少江心鏡啊?隨身帶著一打?”
我又從工具箱裡拿了一面出來,用布袋裝好了遞給她:“我一共十二面,送你一面得了,別咋咋呼呼的了。”
一邊高梵看到這一幕,略帶疑惑的對我說:“曇哥,窗邊放鏡子,有什麼講究嘛?”
我對她解釋說:“之前也告訴你了,李勝利加入了個什麼天冊正教,這個教雖然我不瞭解,但根據目前我們已經知道了的情況來看,這個教擅長用一些邪物騷擾人,那些邪物的智商都不低,聽牆根肯定是沒問題的,我怕咱們談話的內容洩露出去,就放面鏡子在那,這鏡子可以干擾邪物的靈智,讓它們不敢靠近房間。”
她聽完點了點頭說:“那我跟您說說我的一些事吧,您也給我出個主意。”
這邊她正要說話,剛才出去的那男人又回來了,身邊還帶著幾個服務員,帶了一些菜和飲料進來,很快就把桌子擺滿了。等東西都擺好,服務員都出去了,那男人卻留在了房間裡。
這時候高梵才看著那男人說:“這是我李哥,是我的老大哥,一直挺照顧我的,我之前出事,也是靠他才能好轉,他在這兒曇哥你不介意吧?”
大概是她覺得玄學圈的不少人脾氣都比較大,而且講一些東西的時候不喜歡別人聽,所以才每次都這麼客氣的詢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沒什麼,有些事你身邊有個人知道也好,你繼續。”
接著她就把和李勝利的一些事情講了出來,李勝利和高梵最初的關係,更像是女神和備胎,李勝利花錢逗高梵開心,高梵則坦然受之,但決口不談一些男女朋友之間的東西,後來李勝利發現了高梵的一些行為後,高梵直接提出絕交。
絕交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高梵從沒想過要聯絡李勝利,直到一天晚上……
高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想李勝利,心裡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一刻看不見他,就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心裡空落落的。起初她還以為是自己半夜胡思亂想了,可後來這種思念,居然發展到了干擾她睡眠的地步,高梵直接睡不著了。
最後她沒忍住,給李勝利打了個電話,李勝利就像早就知道高梵會打電話過去似的,一接到電話,沒過多久就到了高梵的家,其實之前他每次送高梵回家,都是送到樓下的,從沒去過高梵的家,這次他卻睡在了高梵家。
那天李勝利走後,高梵想念李勝利的感覺緩解了很多,她當時對李勝利的厭惡感依舊很強,這種厭惡感和想念的感覺疊加在一起,讓高梵覺得很奇怪,她不知道自己想念李勝利哪裡,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詭異。
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她經常和李勝利在一起,雖然她心裡對李勝利沒有什麼感情,但只要一見到李勝利,她就覺得心情很好,心裡的很多古怪情緒就都沒有了,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李勝利死在野狗嘴裡。
李勝利死後,高梵對李勝利所有的想念一瞬間就消失了,她聽到李勝利的死訊後,心裡的第一絲情緒居然是放鬆,就好像是拋開了什麼包袱似的,接著她就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連睡眠也好了,所以那之後,她也沒有去李勝利家裡探望過。
但李勝利去世的幾天後,高梵又開始發覺不對了,起初是她每天都夢到李勝利,有時候夢到李勝利過來摸她什麼的,有時候夢到她和李勝利一起出去玩。最初這些夢還算正常,可到了後來,夢境逐漸變成了她在前面跑,李勝利在後面追她。
李勝利的形象也漸漸的從正常人的模樣,變得扭曲了起來,臉上的五官慢慢都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個孔洞,說話的聲音也從正常的人類聲音,變成了聽不懂的奇怪的語言,後來那個夢裡的東西,已經完全看不出是李勝利了,但高梵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每天晚上夢裡追她的那個怪物,就是李勝利。
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太久,後來她的夢漸漸變成了自己變老了,變醜了,絕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