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沒關係……”
申東俊說完笑了笑,揮手讓後方計程車兵上前幾步,走到他們兩人跟前來,隨後讓最末尾的一名士兵將步槍交出來,他接過之後遞給了田雲浩,隨後喊道:“瞄準!準備!”
喊完之後,那一列士兵立即拉動槍栓上膛,瞄準了對方的那25名犯人,田雲浩遲疑了一下,在申東俊眼神的注視下,終於舉起了步槍,但呼吸卻變得非常急促,他不想再做這種骯髒的事情了,但沒辦法,而且他最想不通的是,為什麼要找他來監督行刑?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讓他舉槍成為儈子手的一員。
“準備——”申東俊再次大喊,還帶著破音,喊完之後竟然露出個怪異的笑容。
田雲浩的眉頭緊鎖,他覺得這個申東俊完全就是個瘋子。
申東俊靠近田雲浩,側頭看著那些犯人,申東俊的臉頰都快挨著田雲浩了,這讓田雲浩渾身不自在。
申東俊低聲道:“你看見那邊的那個老頭兒沒?他叫刑仁舉,真名叫陳九斤,你只需要瞄準他,在我沒有叫你開槍之前,你不要有任何動作。”
說完,申東俊徑直朝著刑仁舉走去,立在刑仁舉跟前,整理了下自己的風衣,略微立正,帶著尊敬的語氣道:“您好,刑先生,我叫申東俊,你應該記得我,五年前,我們兩人在哈爾濱監獄道里分監見過面,當時我並不知道您是誰,只是匆匆見了一面,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而已,您很聰明,您瞞過了我。”
刑仁舉昂著頭,閉著眼,淡淡道:“我記得你,記得你身上這股味道,很臭,一股血腥味。”
“是死人味吧?”申東俊咧嘴笑道,“這個比喻好,我喜歡,我就是儈子手,只要提到我的名字,很多人都會尿褲子。”
“是野狗味,死人堆裡面吃死人肉的野狗。”刑仁舉輕蔑地笑道,“劊子手?你不配。”
申東俊只是揚了揚手,指了最右側的那個犯人,隨後身後的一名士兵開槍了,子彈擊中那人的額頭,巨大的衝擊力將他的後腦勺的頭骨掀開,鮮血和腦漿濺了一牆。
犯人倒下的同時,申東俊點了一支菸,問:“刑仁舉,不,陳九斤,我現在問你一個只有你才知道的問題,奇門在哪兒?五年前,你裝瘋賣傻騙過了我,讓我以為你只是個同名同姓的人,不是我想找到的那個人,這五年,我想盡辦法調查,終於查清楚了。”
說著,申東俊再次揮手,緊接著又是一名犯人被擊斃。
“現在這裡不算上你,還有22個人,你還有22次機會。但你要記得,雖然你有22次機會,但那22個人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給他們這次機會,他們就會一個個死去,死在你眼前,變成孤魂野鬼之後咒罵你的冷漠和無情。”申東俊冷笑道,“所以,讓我們重頭開始問——奇門在哪兒?”
刑仁舉依然昂頭閉眼,不發一語。
後方的田雲浩一直舉著槍,但他瞄準的卻是申東俊的後腦勺,他很想現在就扣動扳機,一槍打死這個王八蛋。
申東俊摸出一支菸塞到刑仁舉口中,刑仁舉躲開,申東俊手舉著道:“我知道你有煙癮,你可以邊抽邊聽我說,幫我判斷下我調查出來的情況是否屬實。”
刑仁舉笑了,只是搖頭,於是申東俊自己將那支菸點燃,深吸一口道:“在你們中國元朝的時候,有個姓郭的,彙編了一本叫做《二十四孝》的書,說的是二十四個孝子的故事,後來,因為這本書的關係,郭家被後世的皇帝視為傳誦孝道的偉人,因此不斷受到褒獎,給了他們很多賞賜,郭家沒有動這些賞賜,而是將這些寶藏匯聚起來,藏在某一處,被稱為孝金,說這批財寶是留給中國後世的孝子的,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故事,實際上這筆孝金只是個掩護,裡面還藏著另外一個秘密,那就是奇門。”
刑仁舉面無表情地聽著,沒有任何表示。
申東俊接著說了下去:“奇門的秘密隱藏在孝金之中,而奇門是什麼呢?是一批比孝金還貴重的寶藏,但必須要識貨的人才知道,在不識貨的人眼中,那些東西平凡無奇,但這件事郭家的傳人都不知道,因為在明朝初年,有一批逐貨師利用了孝金,將他們找到的奇貨秘密藏在了孝金之中,同時還將這個秘密傳給後世,這個世界上他們選定的人才知道孝金在哪兒,才知道藏有奇貨的奇門的具體位置,你就是那個人。”
“厲害,你竟然連逐貨師都查到了。”刑仁舉愣了下道,“不錯,你知道的都是事實,但那沒用。”
刑仁舉還在說話的時候,申東俊又下令擊斃了一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