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和工作人員開啟包裝之後,主管低聲道:“其實我們也很想再次開啟,齊先生上次送來的時候,我們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都很想再次親眼目睹一下,不,應該說聞一聞,我幹這一行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畫,冒昧地問一下,不知道刑先生現在是否有意拍賣這幅畫呢?這麼說吧,底價肯定會高於您的預計。”
刑術看著已經擺在畫架上的絕世畫:“你以前也這麼問過齊八爺吧,他的回答就是我的回答,謝謝你。”
主管滿臉遺憾,領著一眾工作人員離開,然後將門關上,叫了拍賣所的保安守在門口,並且叮囑在客人沒走之前,他們不能離開門口半步,因為那幅畫的價值就連這裡的高階鑑定師都拿不準。
賀晨雪走近之後,輕輕聞著:“畫中花不僅栩栩如生,而且還能散發出香味,簡直就是奇物。如果是剛畫出來的帶香也就罷了,可隔了幾十年依然這麼香,我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
刑術看著畫,也不說話,只是站在那看著。
賀晨雪繞著畫走了一圈又一圈,不斷感嘆著。
許久,刑術道:“這幅畫我不能帶走,必須留在這裡,這裡的安保措施齊全,溫度適合,是個好地方,比我那當鋪好上千倍不止。”
賀晨雪奇怪道:“你不準備仔細調查調查嗎?”
“我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刑術搖頭,“這幅畫巧奪天工,我擔心會毀壞什麼,但是,我覺得這幅陳汶璟的畫,還有那幅陳大旭的畫之間,應該有什麼聯絡,按照之前從地下俄國人日記中發現的實情,還有那個人所講的事情,由此可以判斷,陳汶璟和陳大旭應該都認識刑仁舉,而這一切都是刑仁舉安排的。”
刑術說到這的時候,賀晨雪看著他問:“那個人,地下那個人,是誰?是不是曾經我在家中見過的那個怪人?”
刑術點頭:“對,但我知道的並不多,我還得下去一趟,問個究竟。”
賀晨雪搖頭:“我爸媽怎麼說?凡叔叔和丁叔叔他們呢?今天他們在我家商量著什麼,都爭吵起來了。”
刑術搖頭:“我不知道,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得下去。”
刑術說著叫了主管和工作人員進來,將畫包裝好放好,帶著賀晨雪離開。走出拍賣行的時候賀晨雪的手機簡訊鈴聲不斷響起,賀晨雪一邊從包中拿手機,一邊說:“刑術,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都是凡叔叔的乾兒子,也是半個鑄玉會的人,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制止……”
說到這的時候,賀晨雪看清楚了手機上的那一堆簡訊,都是幾十分鐘前從艾星靈手機上發出的,因為存畫的倉庫中遮蔽了訊號,所以在離開倉庫之後這才一口氣全部收到。
刑術見賀晨雪盯著手機,話也沒有說完,立即問:“出什麼事了嗎?”
賀晨雪看著手機上面最後那幾條訊息,半天說不出話來。
刑術也不好湊近去看她的手機,但看著賀晨雪臉色明顯不對,又問:“到底怎麼了?”
“我有急事得回家一趟。”賀晨雪也沒有說明白,轉身就揮手叫計程車。
刑術上前道:“我開車送你吧,這樣快一點。”
賀晨雪連刑術的臉都不看:“不,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吧,家裡有點事,家務事。”
說話間,計程車已經停下,賀晨雪立即開門上車,刑術一把抓住賀晨雪要關上的車門:“注意安全,回家來個訊息。”
賀晨雪只是點頭,一邊告訴計程車師傅家中的地址,一邊關門,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刑術一眼。
等計程車駛離街邊之後,賀晨雪這才拿起手機,調整著呼吸的同時,看著上面艾星靈所發的那段文字:
這怎麼可能?賀晨雪的心跳得無比的快,腦子中一片混亂。
依然站在路邊的刑術看著遠去的計程車,雖然他不知道賀晨雪收到了什麼簡訊,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否則的話賀晨雪的臉色和行為舉止不可能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刑術回到自己的車上,剛發動汽車,電話響起,他看著那陌生的來電顯示,剛接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頭賀風雷的聲音:“刑術,我要見你,半小時內,你趕到太陽島公園停車場,我在那裡等你。”
未等刑術說什麼,賀風雷就掛了電話,刑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直覺告訴他,應該與賀晨雪先前收到的簡訊有關係,不管怎麼樣,先去了再說。
因為不是早晚高峰,刑術在二十分鐘之後便趕到了太陽島公園的停車場,剛停車,賀風雷的計程車就停在他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