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的讓嬤嬤把藥粉拿開,與此同時還一臉怒目射向柳淨,“這便是你給那宮女的吧!竟然敢謀害龍裔,你好大的膽子!”
“太后娘娘……”
“皇帝,此等毒婦,縱然不株連三族,那也得讓她凌遲處死,以正後宮歪邪之風!”
等太后凌厲的聲音剛落,殿內的人都是嚇的倒吸一口涼氣,莫說跪著的德妃那一臉的訝異,就連床上的雪淑容心中也很不解,這似乎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母后……”
“不用說了!”太后抬手攔住蕭靳要說的話,轉而看向門口,“來人,把這個毒婦給哀家拉到宗人府,哀家要親自看著她行刑!”
太后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似乎都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果真是親侄女啊,孩子還未掉,就要把人處死,而且還是皇上的寵妃。
眼看外面頓時走進來兩個侍衛,柳淨突然跪下,雙手抱住太后的腿,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道:“太后娘娘明鑑,嬪妾是萬萬不敢有這種心思的,就連那是什麼藥嬪妾都不知道啊!”
太后一腳將她甩開,怒喝一聲,“巧舌如簧,你以為哀家會信你嗎?”
眼看那侍衛就要上前,柳淨突然高聲道:“就算要處死嬪妾,那也得讓嬪妾心服口服,嬪妾想讓太醫看看那是什麼藥!”
話落,太后娘娘頓時閃過一絲精光,不自覺看向後面的嬤嬤。
“對,程太醫,給朕看看這是什麼藥?”蕭靳也頓時正聲道。
說完,那個角落裡的太醫頓時跪著上前,一手拿著那塊糕點,一手從那個嬤嬤手裡拿過藥粉,然後聞了聞又吃了一點,接著又讓其太醫試一下。
內殿中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淑妃就這麼冷眼在那裡看著好戲,似乎覺得柳淨這是在垂死掙扎。
過了半響,那個程太醫才恭聲回道:“回皇上,先前微臣們從這糕點裡只察覺到了益母草的味道,而這藥粉裡其實不僅僅只有益母草,還有雞血藤、丹皮等五味藥材,這些並不是墮胎藥,但皆是活血的藥材,想來背後之人也是知道這個,所以才將它們製成粉末匯成一起。”
“太后娘娘,嬪妾平日裡都很少風寒感冒,更別提去太醫院拿這些藥,您若不信,大可去太醫院調查一番!”柳淨跪在那一臉問心無愧。
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鎮定,其實內心也很緊張,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她該做的也都做了,其他的也只能全看蕭靳了。
“李長福!”蕭靳忽然冷冷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去查一下近幾個月有誰拿了這幾味藥!”
話落,李長福頓時忙不迭起身往外走,似乎想要將功補過。
見此,太后卻依舊不悅的看向蕭靳,“皇帝,人證物證俱在,你為何還要偏袒這個毒婦,要知道雪兒肚子裡可是你的親骨肉!”
“母后!”蕭靳毫不示弱的看過去,眉間微皺,“朕是天子,做事得講究事實,不然豈不成了昏君!”
誰不知道皇上是在偏袒姝嬪,不然又怎會和太后對著幹?
地上的德妃就這麼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面上在想什麼。
許是想補償柳淨,李長福一來一回格外快,手裡還拿了一個冊子,就這麼氣喘吁吁的闖了進來。
“啟稟皇上,近幾個月,單獨拿過這幾味藥材的主子有七個,但都是太醫院配的藥材,而一起拿過這五味藥的……”說到這,李長福又頓了頓,忍不住看了眼地上的德妃,“只有德妃娘娘拿過這五味藥。”
“不可能!”德妃猛地抬頭,本來還算鎮定的她面上總算出現了一抹慌亂,“都是誣陷!臣妾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
見此,李長福又恭聲道:“奴才還特意打聽了一番,拿這幾味藥的都是德妃娘娘宮中的花芸。”
聞言,德妃頓時瞪大眼,一臉不敢置信,身邊的沉兒也是如此。
柳淨跪在那也悄悄鬆了口氣,這一樁又一樁,第一層若是沒往深查,就是拉下德妃和雪淑容,這第二層要是深查目標就是自己,可背後之人也是聰明,還有第三手準備,這樣無論如何也差不多她自己身上,畢竟線索就這麼斷了。
能有這份手段和心智,可見這宮裡當真是臥虎藏龍!
“去把人帶來。”蕭靳臉色微沉,就這麼冷冷的盯著德妃。
李長福上前一步,恭聲道:“來時,奴才已經讓人去找了,此時應該怕是在路上。”
話落,柳淨忍不住多看了他眼,好吧,她原諒李長福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